假如这张纸上写的是炒肝店的营业规则，那无论昨天还是今天，玩家们都没有在店里看见过除了老板娘以外的第二个人。双马尾弱弱地举手出声。

不得不说，这位观众真相了，有关羽毛和鸽子的这条规则，的确不能以纯粹的“真假”或“有无污染”来衡量。随即，砰的一声，船体仿佛遭受到了什么东西的撞击，强烈的震动感几乎将甲板上的桌椅掀翻，那些跳舞的NPC们纷纷摔倒在地上。段南呆呆愣愣的，好像根本读不懂空气，丁立叹了口气，尝试转移话题：

【恭喜玩家首次触发新的线索，当前副本探索度为：5%，玩家探索度排名为：1！】驺虎虽然答应带他一起下山，可两人也说好了。秦非之所以能够觉察到, 是因为在他检查到某一尊雕像时，忽然觉得，面前的这张脸有些眼熟。

秦非垂眸，神情晦暗莫名。

“孔思明的手机里也只有聊天软件和相册能打开，其他app全都失效了，雪山上找不到信号，不能上网。”夜巡守则里提到的规则不可能毫无作用，秦非有95%以上的把握，即使他们成功去到一楼，如果不打电话，依旧无法离开居民楼。青年轻轻旋转着指节上的黑晶戒指，鸦羽般纤长的睫毛垂落，遮住眼底思忖的光。

“不能吧，我还以为他是很有天赋的玩家……”

而无一人敢有怨言。闻人沉吟片刻，扭头询问秦非：“怎么样？”

直播间中的观众们和玩家一起，紧张得两腿发软。

镜面中，那雾气忽地旋转成了一片漩涡。秦非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秦非隔壁的兔栏里，也有个玩家领到了馊掉的罐头。

这里很明显是野外。系统半点反应也没给他，仿佛他放了个屁。在经过某一处崖壁边缘时，岑叁鸦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喂，喂！”秦非看向右边僵尸的眼神同样奇异。

“赢了！！”

秦非没有多做任何描述，语调很平常地叙述着。秦非望着那张无比熟悉的脸，眼神古怪而了然。“猫先生, 你有看出什么来吗？”老虎满含希冀地问道。

弥羊抬手指向秦非身后：“他——”心脏传来一股熟悉的悸动，仿佛同样的场景，他也曾经在某处看到过。

秦非没有回答。

再各自进入房间进行过游戏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体力点。弥羊想起公主殿下在狼人社区中为自己找的爸爸妈妈，顿时眼角直抽。弥羊：“……”

空气中像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拽了它一把，强大的力道震得半面墙上的东西都跟着摇晃起来。她先是看了看刚才和刺头吵架的那个蠢货，又看了看柳惊。在副本中玩家不能报案。

这样一看，弥羊的怀疑便越发显得有可信度了。

例如圣婴院中兰姆的精神世界最深处，亦或是狼人社区里关押邪神的封印之海。作为第一公会的知名神棍, 岑叁鸦虽然不怎么说话, 可偶尔发言时却从没有人敢轻视。瞬间，无数黑影如同离弦箭矢，争相涌向冰面的残缺处。

银亮的月色洒落在小径上，光晕将青年的面部轮廓氤氲得格外柔和。秦非眼角一紧。先让他缓一缓。

你没事吧你。

秦非紧紧拧着眉头。就像是，想把他——

一秒钟。那个鬼脸看起来像不像狼脸？而不是像这样——

老保安嘴上叼着一支烟，劣质烟草燃烧的呛鼻气味让秦非呼吸微窒。还有单纯善良。这原本只是一个用来警醒陆立人的消息，提醒他，及时在简单的游戏中，也不能放松警惕。

对玩家们来说更有用处的手电筒，如今已人手一个拿在了手里。正如弥羊所预料的那样，这个夜晚，注定不会是一个平安夜。

大家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

海底翻转起汹涌的波浪，秦非连眼都没来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冲力向他涌来。

“蝴蝶大人！蝴蝶大人！”这层楼的结构也已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简单的口字。

乌蒙和应或正站在外面。……秦非心中微动。

谷梁也不多。云安喝了口酒，望着银幕的目光灼灼。对呀，还可以用这些东西拿捏他们，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