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记忆混沌一片，但他下意识地明白，自己要跑。闻人黎明这边。

十余个直播间。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他看着眼前漆黑一片的大楼，明显有些恐惧，抬起头，望向身旁的女人。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男玩家心有余悸地咂咂嘴，当女人还真是够惨的。

三途半眯着眼望向不远处：“……她好像就在那里。”他打算在树上开一个窗口。

身上冲锋衣的保暖效果一降再降，雪鞋也已失去作用，厚重的雪顺着鞋帮落进鞋子里面，冻得人脚底都开裂。丁立和阿惠他们同样没有犹豫多久。

祂的身形氤氲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纯白色的结算空间在瞬息之间取缔了这片领域。看起来像是……

在秦非的示意下，陶征率先开口，介绍起垃圾站的基本信息来。抓鬼什么的，明天白天再做也不迟。视线逐渐模糊，脚下踩着的雪地似乎在动。

只是，这一次他们似乎没有那么好运，整整二十分钟时间，大家将垃圾站里所有可能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一无所获。它疑惑地望向那个最初说看见弥羊的灵体。

“劝了很久，一直背对着他的姑娘终于肯回过头来。”秦非眨了几下眼，纤长的睫毛像是振翅翻飞的蝶翼，清透的瞳色中写满迟疑：“前面哪里有楼？这不是一块空地吗？”那是由薛惊奇带领的队伍。

过了不知多久，深坑侧方所对的某个石洞中，有纷杂凌乱的脚步与人声传来。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青年站在房屋一角，被数不清的石膏人像团团围住，苦恼地轻轻旋转着手中的黑晶戒指。他升级了？

猪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种“你懂我也懂”的暗示。

“看到这些, 你能想到什么？”秦非询问弥羊。

可事到如今, 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连预言家都出来了。

反而是身边这个应或。光幕中，秦非正不断进出着商业街上的各个店铺。

他将动手的时机，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激动的光芒：假如这家伙真的和他的手指融为一体，那他迟早是要倒霉的。弥羊：“……你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把你弄死。”

想说什么，但已经没时间了。

“晚间虽然有着遭受鬼怪袭击的可能，但袭击力度应该不会太大。”闻人黎明收回手，皱着眉望向他：“你是怎么招来的灰蛾？”孔思明一边回想着帖子的内容，一边说得口干舌燥。

C级以上副本里的玩家没有一个是傻子，这么明显的漏洞，他们不可能注意不到。这种单纯耗费体力的机械性劳动，秦非自然无需参与。

而且秦非在进入这个特殊空间的第一时间就尝试了退后，不起作用，他有理由相信，现在转身往回跑，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结果。难道猫咪的智商比他高了300倍吗？老虎一整个绝望。……艹。

社区里早已亮起的路灯忽闪几下，忽然熄灭了。世界颠倒，空间翻转，秦非又一次回到了垃圾站里。

“秦非。”

温度低的吓人，秦非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件崭新的深灰色冲锋衣，里面是两件保暖服。“艹！”獾忽然轻声咒骂了一句，声音一紧。“你发什么疯！”

“周莉同学是艺术系的，人长得也很漂亮，很会打扮，肩膀上有个玫瑰藤蔓的纹身，至于你说的和社团的人暧昧，那——”“痒……痒啊……”

起码他自己认为绝妙。弥羊又咬了一块蜜瓜，这蜜瓜很甜，汁水沁凉。那大象身形过于庞大，遮住了其他玩家的视线。

现在他身处的已经不是正常的18层，而是16、17、18层拍扁后杂揉在一起的新楼层。他看着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对乌蒙说了几句话。他明明是最优秀的骗子！！

黑羽的玩家素质都不错，即使心里痒痒得如同有猫爪在挠，也没人过去凑热闹。

秦非却忽然双手用力击了一下掌, 眼眸中如火焰燃烧般簇亮：“我知道了！！”（ps.彻底被驯服的使徒将会转换至死者阵营，该阵营转换不可逆）

不知过了多久。正如秦非所想的那样，污染源不能直接离开。鬼火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被老鼠和蟑螂吓软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