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可不知为何，在徐阳舒记忆中，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卧槽，真的啊。”看不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秦非闻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许：“怎么会？那不是你的错。主一定能够谅解你。”【恭喜玩家秦非达成“五十人瞩目”成就，系统奖励积分+10。】这已经是条能够一眼望到头的死路了。

本该鲜血涌动的祭台地面上干干净净，祭堂中却不断有血水顺着墙缝渗流而出。难道，萧霄说的是真的？但，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市场。

倒是头顶的墙皮纷纷落下，灰尘四溢，呛得萧霄眼睛都睁不开了。不要直视他们的眼睛。

青年不紧不慢地提议：“你也可以像我这样取名字，我不介意的。”按照萧霄的想法，秦非作为“资历比自己更老的玩家”，肯定也同样不会管这些蠢货。

鬼影受到烛火压迫，憋憋屈屈地退远了些许。导游：“……”不等秦非继续问话，鬼女自顾自开口道：“你看到他头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亲之人鲜血写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亲之人的鲜血才能解开。”

虽然是撒旦主动询问，却总是对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将这资格施舍给他们。那是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东西。别人还很难看出来。

“找什么！”

女鬼尖锐的长指甲刮过他的脖颈，他一把握住血手，发自肺腑地赞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吗？我可以给你介绍。”

“不能杀人，拿不到人头分，那该怎么办呢？”

徐阳舒头顶的进度条瞬间往前窜了一小截。人群中传来阵阵私语。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气，林业学着秦非那样舀起一勺塞进嘴里。

眼底甚至隐隐流出几分期待。事情发生在秦非离开圣婴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还是会异化？

还没等玩家们想出什么所以然来，萧霄脸色蓦地一变：“我草，什么东西！”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跄跄，步子也很慢，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这一端，秦非和萧霄正在望着他。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穿透空气，看到那些观众们隐而不现的呼声似的。

血腥气在礼堂里弥漫。

可是这个人猜错了答案啊！这个家伙人都没有走进告解厅，说出来的话肯定不会被系统判定为加分。

【警告！警告！该副本世界已崩溃，直播强制终止！】

这幅表现落入秦非眼中，他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几许。不知不觉间卷入了奇怪话题的秦非，此刻的处境却绝对算不上轻松。

见时间差不多了, 秦非将肩膀上上蹿下跳的鬼婴扶正，转头对萧霄道：“走。”徐阳舒终于睁开了眼，苦笑着看向秦非。他说话时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闪闪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庆幸模样。

秦非：“你的手……”用绕圈来形容或许不太恰当。走廊上一触即发的危险空气渐渐褪去，有玩家面容冷漠地关上门退回房间里。

“你们怎么了？”一脸懵逼的金发男一边狂奔一边发问。难道他们也要……吗？“你、你你……”他被惊得有些失语。

搅了搅，又把充斥着腥臭气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脸上。

“十二点了！”神父脸色骤变。怎么样？秦非眨眨眼睛。

虽然作为污染源, 对这副本中每时每刻发生的事都尽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这样吗……

秦非像是无意识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挂坠。

“薛先生。”

萧霄可以确定，起码在当时，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体。“噗呲”一声。

“要学赶尸，不能只学赶尸，五行风水各种门道的知识都要懂一些。”徐阳舒道。

1号玩家坐在2号玩家身边，和秦非一样，他也正低着头四处打量，两人视线交错，而后飞快分开。

作为推动剧情前进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这一刻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巨大关注，直播间观众人数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数字翻飞，耳畔接连不断响起系统提示，叮叮咚咚的积分声几乎将其他人的说话声淹没。他的确成功镇压了村里那些活尸，但他也完全将它们取而代之。

不费吹灰之力就骗来了道具解说，秦非现在的良心有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