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号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除此以外，6号更想看到的，是3号被12号解决掉。说实话，秦非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悦。

“通关需要24分，而我们只有24个人，你必须要把包括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忏悔一遍，才能满足通关条件。”

神父眼中露出一种痛彻心扉的神色。秦非身旁，导游睁着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审视地望着他。

柜台内。

萧霄在死到临头的前一秒都还在为这件事忧愁。虽然是疑问句，使用的却是肯定的语调。

这个什么呢？

玩家们只需要看一看那些视频，在里面挑一款自己喜欢、积分又能负担得起的就行了。

“你这肮脏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这里碍眼！”只是不知道那个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标记。下午时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内里只传来了两声虚弱的回应，外头的人也没有把棺盖再掀开过。

她嘴边勾起一个自信的笑，显然觉得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除了萧霄一直发傻之外，那个在教堂里尖叫着说“好臭”的8号玩家，和仅仅因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顿的6号玩家。秦非闻言心中一跳。

他甚至标明了这些人格的善恶立场。

他的床上都是8号的血，现在已然干成一块一块，根本没法睡了。

这种感觉和秦非在乱葬岗被尸鬼追逐时不尽相同，秦飞的第六感告诉他，鬼女完全没有使出全力。上面写着：【锦程旅社高级会员卡】不过短短十余秒，对其他人来说，却仿佛已经过了一整个世纪那么久。

说着他甚至长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缚着他的看守。门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笼罩着一团漩涡, 将靠近那周边的一切光亮都吸了进去似的。这个平日里永远高高在上、只会用鼻孔看低阶玩家们的NPC，如今正腆着一脸笑站在秦非旁边，好声好气地向他询问着鸡毛蒜皮的事情。

哦，好像是个人。还是没人！

“而且。”萧霄的表情有一丝怪异，“除了猎头，不会有人想呆在低阶世界的。”时间上同样没什么大问题。也没关系，还有三途和鬼火。

……在24个人格之中，只有两个人格是善良的。

【玩家属性面板】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们，他们都不会主动来伤害它。

看萧霄能够一骑绝尘地提前于其他几个玩家、一马当先冲到鬼楼来的速度，逃起命来绝对不成问题。

狭小的空间不足5平米，内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间。他们终于停了。只有薛惊奇从始至终都十分富有耐心。

但那些僵尸却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他十分赞许地点了点头：“确实。”

果然，一旁进门处的墙上贴着一张【狼人社区活动中心使用须知】他回忆着曾经看过的那些电影片段，模仿着说出了一个开头，却很快卡了壳。来到副本世界以后，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内脏上的毛病，按理来说应该已经被修复好了。

假如没有圣母挂坠的制约，三途还有可能会尝试选择以实力硬刚，靠人头分暴力通关这个副本。

玩家们：“……”然后意犹未尽地舔了一圈嘴角。所有的细节他一概没有发现。

也没有遇见6号。他下定决心般径直走向了最靠中间的那个棺材，抢在所有人之前躺了进去。

可这样一来——那是个看起来老得不像样子的男人，灰白色的布衣盖在瘦削的身体上，就像一个搭着烂麻布的架子。他没有继续保持沉默。

秦非：“……”

“欢迎来到结算空间！！”

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众人七嘴八舌地嚷着，急着去找柳树却又不敢走远，只在小范围内四下乱窜。

或许，等有一天，他升级到更高等级的世界、接触到规则世界更核心的运作逻辑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

上回在祠堂，他来到了林守英化作厉鬼伤人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