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这都算是什么事，聪明反被聪明误？”秦非点点头，将棺材盖归回原位。三途眼看着黑袍NPC走远，她身上的绳索终于被长鞭弄了下来，皮肉被撕扯开的剧痛令她不断倒抽凉气。

……

徐阳舒这时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书。系统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请认真参与直播结算！若有任何疑议，离开结算空间后，系统概不负责处理！”

24号被秦非这突如其来的温情举动吓得一颤。那个哭泣的玩家声音渐歇，整座礼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看个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青年面带微笑，温柔和善地说出了非常失礼的话。

“麻了，真的麻了，之前祠堂和乱葬岗尸鬼大军那两波剧情我就已经麻了，现在彻底麻完了。”这已经是条能够一眼望到头的死路了。瞬息之间，如同鹰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脸上。

深灰的衬衣浸染出一块一块的黑，2号双眼发直，口中不知念念有词着些什么，背对着众人，头也不回地蜷缩在那里。谈永已是惊呆了。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约而同地疯狂翻动起那本《圣经》来。

鬼火头上冒出三个问号。虽然镜中的撒旦迄今为止都没有给秦非造成过任何困扰，但，每个人的情况都不能一概而论。秦非皱眉，望着他消失的背影。

令人完全难以摆脱，不自觉地便向他靠拢过去。

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其实0号话里的指向很明显。秦非诧异地看着萧霄。穿透厚重的石质墙壁，落入众人的耳中。

但，无论如何，反正已经着了道。三途脸色惨白，她的声音比平素尖锐了些，但声调依旧冷静而严肃：“哭什么丧，我还没死！”

秦非半眯起眼细细打量了片刻，开口道：“那不是僵尸。”与其他人表现出的惶恐不同，这三个人看上去十分冷静，虽然同样神色紧绷，但这种紧张是和另外十四人截然不同的，就好像他们很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状况。成为怪物，或是这片诡异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刹那，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虽然已经过去十几年，可不知为何，在徐阳舒记忆中，父亲说这些话时的画面却依旧清晰得犹如昨日。

鬼女的确是在玩真的。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伟大的撒旦！邪恶的魔鬼！”人群的结构开始振动，秦非从台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发现，已经有一小部分人开始逆着人流往外挤视图，提前其他人一步离开这个地方。

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着自己的“眼球”，将它举起，半眯眼凝视着，就像在阳光下鉴赏一颗珍珠的色泽。

“这里是休息区。”

他们所期待的真相与反转，原来竟只是这样吗？

但那两人并不太领这份情。他好像已经知道这些观众喜欢看的都是什么样的画面了……秦非默默收回视线。

餐厅内污血横流，早已不复昨晚那般干净光鲜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卧室门咔哒一声闭合，将走廊外的动静都关在了门后。“不用担心，我有把握。”

鞋跟踩落在地面，发出沉重的闷响，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们的心脏上。这道窄门前后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天地。

“走快点。”秦非伸手戳了戳萧霄的背。贸然开口，很可能弄巧成拙。【4号圣婴已退出本次选拔！】

说实话，6号嫉妒得整个人都在发酸。萧霄蹲在柜子里，贴着帘子边边向外偷看，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弄得笑出声来。有人扶着大巴车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驾驶位走去：“司机！司机！停车！”

“我……忘记了。”14号残缺又肥胖的尸体被缠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红色蝴蝶丝带，像一个怪诞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十分客观的阐述，不带任何私人情感。规则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着危机与死亡。而且这个里人格版，大概率还会十分凶残且具有攻击性。

整个空间不断地收缩，又膨胀，就像是一颗活动着的心脏，正向外泵着血。不知过了多久，坡度终于逐渐变缓，一条狭长的走廊出现在两人眼前。

就还……挺仁慈？好在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老人还在继续：“那家的男人四个月前死了。”在撒旦看来，面前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着他。果不其然，在原本该是引言的位置出现了一条条的规则。

萧霄摇了摇头：“普通人当然不行，但工会猎头是特殊的。”手指敲击锈迹斑斑的铁门，发出沉重的闷响，打断了屋内四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