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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霄喃喃自语:“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在大巴车上说的那些是不是在骗我……”他回头,望向肩上的鬼婴——6号在表世界的休息区里已经用清水将自己浑身洗净,而秦非,虽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脸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迹,却还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

但事已至此,6号也不可能逼他把刚才说的那些话吞回肚子里去。

“你们……”四层楼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竟然用如此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

女鬼一个气闷,脸色更不好了。

普通玩家进入结算空间时,系统会将玩家身上一切不合规的携带物件清除。薛惊奇被噎了一下,那张老好人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温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书,但指尖触到书皮,却直直穿了过去。

但,这技能也有一个缺点。

在他视野的另一端,老头同样也正转过身来。“尊敬的神父,我还要为2号圣婴忏悔。”秦非破烂的衣服和满身的血污,在进入这个空间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复了。

因为他抗拒的模样太过明显了,甚至丝毫不加掩饰。

而可惜的是,那个躲藏起来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

滴答。这一次的系统机械女声依旧毫无感情地播报出了观众们都难以相信的事实。

“你在看什么?”那双浑浊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过这对眼眸窥测出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念头。不知过了多久,坡度终于逐渐变缓,一条狭长的走廊出现在两人眼前。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雾。

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反应过来。刚才他回卧室时,趁着只有自己一个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镜子。

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团空气,触碰不了别人,别人也看不见他。那是一个有着一张和秦非同样脸庞的男人, 他的身后拢着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 黑色的高领罩袍将他的下颌弧线映衬得格外凌厉,暗红色的恶魔角邪肆而魅惑。程松转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铃铛,马上就回来。”

或许是在赌桌上经年练就的第六感作祟,他总是怀有着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波突然出现的剧情线还没有走完,那个叫秦非的新主播势必会给他们带来不一样的惊喜。秦非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他的答案:“厨房里大片的血迹不止一块,而且间隔较远,14号脖子上的伤是致命的,不存在补刀的可能,所以。”而这一次,等待着他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看出来的,那还能怎么办?他望着秦非,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审视:“你有什么事?”不出意外的话,起码在副本快要结束、比分出现凝滞之前,是不会有玩家铤而走险,再去早餐铺扑碰运气了。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头,发黑的小脸上连点表情也没有,定定地盯着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没有眼白,像是猫的眼睛似的,清澈却深不见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萧霄一颗心咚咚狂跳,对面的女鬼虽然没有立刻伤害他们,但明显也来者不善,萧霄不明白秦非为什么还不跑。

但鬼婴就像没有受到任何阻拦,走到大门前时连速度都没有放缓,扑哧一下就挤了进去,仿佛那结结实实的铁制大门是一张纸。符纸这种东西,并不是画好以后随便一个人扔出去就能起到作用,其最后发挥出的威力,与使用者的手法、所身负的能量都有着密切的关联。

明明在大巴上时他还曾与谈永一行人为伍,如今看向对方的目光却满是嫌恶与轻视。撒旦迷惑地皱起眉头。看见那个男人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刀捅向他的肚子。

《不一样的规则怪谈[无限]》作者:雾爻

身后,萧霄的惊呼已经解释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着咱俩过来了???”最终他还能没有忍住道:“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再对主说些什么了吧?”

“可以。”他点了点头,半侧过身,将玩家们迎近门内。“要把副本怪物带走,就只能是签订主从契约了吧。”萧霄愁眉苦脸:“你不懂。”

秦非从孙守义手中接过蜡烛,朝着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动作流畅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盘蚊香驱赶蚊子。当时秦非已经被卷进了门里,凌娜和萧霄吵着去找了村长,却没能得到任何解决的办法,只得悻悻地回到义庄。

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确她难以定论,不过,总而言之,她没死。

“但,也就是从这里开始。”徐阳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发现守阴村有点不对劲。”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灵牌都是紫黑色的,质地看上去和义庄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迹镌刻着主人的姓名。在规则中心城中,玩家们无法对副本内容进行交流,因此副本里发生的很多事情,公会的其他人都无从得知。

白方的任务似乎更深入剧情,这样一比,他又觉得自己可能不太倒霉了。刚才回来的路上,他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盯着他们一样,可等到秦非回头,却又什么人也没有。“你走开。”秦非上前将鬼火挤开,言简意赅。

而老神父的脸上则闪过了一丝肉眼可见的慌乱。在6号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修女双手交握在胸前,神色狂热而又虔诚:“感谢您!为我们教堂祓除了这颗毒瘤!”

林业硬着头皮开口:“昨天晚上我一个人跑来这片乱葬岗,没找到柳树,我就四处乱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再装昏迷下去也没意义了,秦非干脆当着黛拉修女的面睁开了眼。……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别慌,把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和大家说一下。”

纸钱串的样式与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悬挂的并无不同,只是颜色是诡异的黑红色,像是用鲜血浸染后风干的一般,光是看着就感觉十分不详。

头顶的水晶灯缓缓褪色,成了一盏苍白色的纸灯。

作者感言

青年蓦地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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