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的心情沉重的要命，弥羊也是如此。它在跟踪他们。

四周黑暗且寂静。

但有时，不过三分差距，带来的便会是十分的不同。

应或愣了一下，飞快收回手。

假如他们两人没想着要等其他玩家，提前下去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说完恋爱史后，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们是如何缴获这间房中的各个战利品。声音并不重，可自带着层层叠叠的回响，一听便与玩家们的交谈声截然不同。

秦非眸色微沉。秦非脑海中涌起一个荒谬的想法。在这个由污染源引生而出的纯黑领域里，每一道呼吸间都满溢着寻常玩家难以承受的威压，秦非却觉得十分舒适。

强效手电筒的光柱一路闪过，像是将浓稠凝固的黑夜劈开了一条缝。灰色的猫咪动作优雅而迅捷，出手却利落得要命，从房间这头走到那头，就像是给危楼打标的拆迁队一样，将一整排石膏雕像全都造得不成样子。“预知系！”他的说话声中有压制不住的激动，“那他们不是赢定了？”

站在门口的陶征被吓了一跳。

林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几秒后道：“羊汤馆里那个玩家说过，尸体都在冰柜里。”其热闹程度，不亚于现实世界中世界杯进行时的酒吧街。与丁立段南几人不同，秦非此刻依旧轻松。

……

至于为什么还会有继续向下的楼梯——难道黎明小队就没发现，刚才他们19个人用那么小一口锅非常勉强吗？？

除了秦非。十余人穿行在走廊中，连一丁点声音也未发出，就像一道道无形的影子，鬼魅般潜伏到了对侧。

既然污染源说了让他去报名，那肯定就能报上。

弥羊想深呼吸，可现在在水里，他只能狠狠闭了闭眼：“好。”林业将巡逻守则从头至尾通读一遍，悄悄吞了吞口水，心脏砰砰砰狂跳不停。“这艘船上的‘人类’，似乎很抗拒我们消极游戏呢。”秦非得出结论。

第一幅图画的是一个人站在山中, 举起双手, 仰头望着天，仿佛在祷告着什么。

“嗯。”秦非颔首，“我的确有事想来找你帮忙。”弥羊盯着广场中央空荡荡的平地，挑眉：“你确定，铜镜藏在这里？”闻人黎明被骂了，也只好苦哈哈地笑。

梅花鹿说完，弥羊几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起来。

他像是被人在虚空中对着后背推了一把似的，猛然向前走了几步。正常来说，一座山，自然是越临近峰顶海拔越高风越大。

秦非陡然收声。死者需要隐藏身份。昨天他观察了一整个白天，在脑中翻来覆去地分析，认定了小秦就是死者。

“如果你一定要十个人一顶帐篷。”秦非轻轻叹了口气。“假如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闯入雪山中，就会被山神当做主动献祭的祭品，被永远留在雪山里，再也不能离去。”“薛惊奇脸都绿了有没有！”

弥羊声名在外，高阶玩家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种感觉让他们变得软弱，从而抹消了他们使用一些凶残手段——比如像秦非这样一脚把尸体踹飞、或者弄把刀把尸体的脸划花之类的举措。问题就在于，那具尸体是玩家自己的。经历了一次意外之后，玩家们集体提高了警惕，之后一路都没有再出任何差错。

秦非站在人群最外围，一边听着里面的玩家吵架，一边分神盯着那个多在草丛里的家伙看。老保安还是摇头：“保安制服不能随意发放。”刁明眯了眯眼。

弥羊气得耳根发红。他极其迅速地熄灭了手机屏幕，将所有东西收进空间里，仰面朝天躺在床底。但，假如是第二种。

鬼火的思路在错误的道路上彻底跑偏。

第三幅图中不再出现完整的人，而是一个椭圆形的截面。就算现在知道真相的人是薛惊奇, 他肯定也会马上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还不如秦非自己来赚这一分的指认分。

副本内，NPC和玩家就是天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就在秦非四人打着手电，从另一个方向一路朝保安亭走时，社区的某个角落，十余名玩家正挤挤挨挨的站在一栋楼门口。

王家人用餐时一向很安静, 整个餐厅只听见三人咀嚼的声音。

闻人只能和谷梁几人一样，守在后方，去射峡谷上方还在蹲守的雪怪。

“另外，薛惊奇带的那4个人应该也都是白方。”鬼火补充道。他又一次打败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