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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颈处传来怪异的触感,细密的痒意顺着脊髓传递到大脑,每一寸皮肤都在疯狂拉响警报,争先恐后地宣告着同一事实:有一只冰凉的手,正沿着秦非的后背缓慢地向上攀升。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萧霄的位置:“没事,我来吧。”

三途将两人送到暗火公会门口。

当他异常确定自己必然会进入对抗赛时,那种未知所带来的紧张感便自然而然地消失了。如果现在秦非去告诫听,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还算正直的人品,应该不会对他反手攻击。“我只是以为你提前回去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村长口中这样说着,表现出来的却全然是另一种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着秦非,像是在看什么离奇的天外来物似的。

兰姆自从在13岁那一年被自己的亲人送入教堂后,就在那里过上了十分生不如死的日子。半透明,红色的。

萧霄一颗心咚咚狂跳,对面的女鬼虽然没有立刻伤害他们,但明显也来者不善,萧霄不明白秦非为什么还不跑。假如一直无人犯规,那还有什么意思?思虑间,一声悠远而低沉的钟声忽然响起。

脚下的路笔直而清晰可见,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阶梯了。鬼婴自从表里世界翻转后就再没有出现过,想来是因为某些原因滞留在了表世界。

一个个看向他人的目光,凶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冲上去砍人似的。

右边僵尸的头身分离,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涩地眨了眨眼。

那是萧霄的声音。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侧,正有一群人对他进行着良心的人审判,他静静站在那里,神态纯良得要命,活脱脱就是一个傻傻的年轻背包客。

位于舆论中心的某人对自己引起的讨论一无所知。

秦非说这句话时轻松得就好像在说,他准备去吃晚餐、或者饭后下楼散个步。躺在棺材里装了两天死的徐阳舒,错过了好几次导游送来的便当,对于村中饮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与腐臭味于一体的村宴。

果不其然,那僵尸脚尖紧绷,几乎是半悬于床面之上,简直像是在跳芭蕾。【要听爸爸妈妈的话!!!】

青年面带微笑地耸动了一下肩膀,语气轻松地道:“还记得咱们昨天遇见的那个老头吗?”

之前进别的副本时,也没见萧霄这么紧张啊。

刺眼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半晌才缓过神来。这么长的时间,走完两面墙都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个什么呢?

“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爱舔,舔完NPC舔玩家。”造成这种区别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三途和鬼火听见这话,同时不动声色地嘴角发抽。

苍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难以达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层皮肤,断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头皮发麻。他喜欢伤人,刀子捅进皮肉的感觉令人着迷,而秦非这样的小白脸往往是刀疤最热衷的狩猎对象。

萧霄在紧张心理作祟之下表达欲爆棚,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此刻的内心活动。再往旁边是两个书架,同样空落落的。——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开杀戒的怪物。

系统的臭不要脸过于令人震惊,就连光幕背后的观众们都忍不住议论纷纷。很快,新的打击便接踵而来。

别的NPC都没动,这种情况下,秦非跟着一起去显然不太合适。

“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们这种看过主播上一场直播的都知道,这个主播就喜欢刺激的,场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静……”

萧霄连连点头:“对对对,我觉得你说的真的太有道理了。”鬼女的脸也肉眼可见地又黑了几个度。鬼婴在副本中的行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统的某种限制。

秦非虽然和他们一起来了管理中心,可两人从始至终都以为他是来办别的事的,当然不会和他们排在同样的窗口。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脑子在头骨中一颤一颤的,里面像是有蛆虫在蠕动。“回头你就知道了。”他模棱两可地敷衍道。

“没有出息的后人,和绝后了没什么两样。”鬼女飞身上前,指甲擦过秦非的脸,在他右侧脸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打得就是这种不肖子孙!”

当平头说完红方任务是抓鬼后,表情却立即便做了惊愕。光幕背后,正在观看直播的灵体们笑得东倒西歪。秦非连主从契约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婴签?

对, 就是流于表面。

自由尽在咫尺。只有时不时飘过几个诸如“主播冲啊”或是“搞快点搞快点”之类的无意义的字符。

作者感言

台前檐下全都落着厚厚的雪,不见半分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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