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是摇头：“地板上的脚印有两个尺寸，而且都是朝着相同的方向。”秦非已经开始询问徐阳舒：“你家的旧书放在哪个房间里？”“但是就算是一句话，以前也经常有主播答不上来耶。”

威胁？呵呵。“在多年以前——什么？具体是多少年？”

难道有人跑出来了吗？

他们才刚刚经历第一场直播，在直播中尽显狼狈，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携，肯定早已命丧黄泉了。“够了，你别说了。”鬼女深深地叹了口气。与村中其他房舍一样，祠堂门口也散落着一地的纸钱，数量甚至比玩家们之前见过的任何一户人家门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时候，半只脚几乎都陷了进去。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学校住校时，隔壁寝室的男生玩过的一个游戏。

那么，他们又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寻找那些外出的其他尸体呢？

即使以他这样敏锐的观察力，同样很有可能忽视它。

“是林守英吗？”林业问。鬼火提出的问题，也是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想要问的。

三途看着鬼火浑身颤抖，眼眶赤红，不由得惊怒交加地望向秦非：

秦非茫然地眨眼。刀疤和他一样，是初次直播，对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没有丝毫认知。不知为何，虽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见过亮面，但他在面对祂时却总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见的老友。

没有得到回应。秦非接过三途手中的笔, 笔尖落下，在纸上画出长而笔直的横线。

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满是失落：“我还想和导游先生一起领略湘西的美景呢。”

“很好。”秦非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我这个游客在这里，想必能够享受到最温暖的服务和最贴心的帮助咯？”

“接着！”

那天, 徐阳舒就是在见过司机以后才变成了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既然在无意中发现了对己方有利的规则，秦非当然会好好把握。

秦非挑眉，这么桀骜不驯？这个封印鬼婴的封条原来这么厉害？

“我有问题。”林业像是上课提问一般举起手来，“这个副本的污染源到底是什么呢？”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颗心脏般剧烈收缩了起来，0号囚徒脚步一顿，眼睁睁看着他的猎物消失在了眼前。但他也不可能放任自己去冒这个险。

鬼火被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秦非站在电梯里, 盯着手中的石头，表情十分古怪。

但现在，一切都被那两个蠢货给毁了。这预感就要成真了。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那可不一定。”秦非没觉得哪里对，他笑了笑，避开0号的视线，“其实见面四次，也有可能成为仇人。”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个普通的大boss而已。

秦非满脸坦然。鬼火站在一片残骸中，咬紧后槽牙，黑着脸看向秦非：“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的半边身体都被拢在阴影里，整个人看起来几乎就要与墙面融为一体，成为一根默默无声的柱子。休息室内的立式挂钟响了起来。此刻直播中的时间已近黄昏，12号房间的主人没有将窗帘拉开，昏沉的夕阳被乳白色的纱帘所遮掩，室内晕染上一层酒红色的薄暮，像是一层昭示着不祥的血色。

正对着房间门的位置又是一张祭台。听了秦非的话，玩家们集体沉默了。身后，秦非已经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脸阳光灿烂。

想到这里，秦非又有些头大起来。除此以外，还有许多规则都是非必死的。

无知无觉的玩家会在这里和自己的里人格慢慢融合，直到他关于副本外的记忆被抹消，完完全全变成副本内的一份子。

秦非单手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众人心思各异，崔冉拍了拍宋天的肩：“这墙看着还挺高，你中午是怎么翻过去的？”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指尖传来的触感依旧，那挺直的高鼻梁，说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样的土豆鼻子。

*人头分，不能不挣。

巨大的身躯像是一堆肉瘤挤压过后凝结而成的球，从肉的缝隙中生长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脚，控制着身体，在地上飞速移动。只是由纯净圣洁变得黑暗血腥。

怪不得他没法在这里打开直播面板。萧霄当机立断地拒绝了秦非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