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 这栋房子毕竟空置许久。玩家们来者不善地朝鬼火走过来，三途冷着脸站在他边上，翻手，覆盖着浅蓝色电流的天赋长鞭出现在掌心。玩家们是晕倒在雪地表层的，这一点从他们身上的积雪就能够看出来。

目光冰冷而黏腻，带着令人极度不适的探究意味。那面挂满动物头的墙壁上还画了许多横竖交接的格子，同样也是在模拟斗兽棋的棋盘。

鬼火伸手指了指天：“上面那些红色光点是什么？红方阵营的人吗？”

又一片。

但现在，秦非总觉得，里面发生了什么变化。

他这乱糟糟的保安亭里翻翻找找，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抽屉，最后终于找出几张纸来。……两名当事人玩家脸色都不太好看，一边逃命一边给对方飞着眼刀。

阴郁而辽远的夜色中, 一道极飘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音色低沉而空灵，如同鬼魅的呓语, 在不知不觉间便能勾人心魄。应或紧了紧领口，防止风雪从缝隙处钻入冲锋衣内。

弥羊多少有点嫌弃，通关以后就再也没拿出来用过。秦非点了点头，划动手指翻阅着相册里的内容。三途抬手就给了鬼火一后脑勺：“少乌鸦嘴。”

他居然真的在这里硬生生蹲了半个多钟头。12号楼下，中央广场。闻人黎明拿着地图和指南针，迎着风雪一路向前。

秦非笑意又加深几许：“懂了吧？物资可都在我们身上。”无形的马屁杀人不见血，成功将房间杀得片甲不留。是不是好孩子，从来不是由规则说了算。

“……没事了。”秦非开口，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哑。这扇门是横亘在他与NPC之间唯一的阻碍，一旦门被拉开，秦非的存在也会随之暴露无遗。

他礼貌地询问了茉莉的意见，并且没有做出诸如脱外套之类的孟浪举措，这令茉莉头的好感度条又向上浮动了一些。那红光没再出现过。

秦非眉心紧蹙，他捧起祭坛，陶土罐圆鼓鼓的肚子上，干干净净，不见半分赃污。如此简单的游戏，就能得到那一样丰厚的回报，怎能让人不心动？“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A级玩家吧。”老虎的语气十分笃定，“你们在走廊上闲庭信步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大门是暗红色的，锈迹斑斑。

秦非的额角突突直跳。声音是从密林那边传来的, 不知为何, 乌蒙对此确信不疑。那一大块突出地面以外的究竟是什么？

有个穿保安服的玩家突然道：“我！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出去了。”可死人是通关不了副本的，也不需要什么阵营转换。似乎也很期待着能够尽快看见自己出现在眼前。

厨房门外的收银台后面，打着瞌睡的老板娘已然消失不见，顺着炒肝店门向外望去，不久前还人满为患的商业街，如今也空无一人。马上……马上！！

林业迟疑着，磨磨唧唧地想要拖延时间：“入队以后我们都要干些什么？”

密林的移动速度的确越来越快了，就在两人对话之间，它似乎又像这个边边近了一点。安抚好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少年版污染源，秦非起身，走到门前。

或许有人像绿房间里的黄狗、狼和大象一样, 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游戏中，不过数量应该不多。秦非笑眼弯弯：“刚刚在营地收的呀。”秦非“唔”了一声：“我大概明白了。”

夜晚的风似乎变得大了些，刮得两旁树叶簌簌作响，在混沌无光的天色中，舞动的树影和蔓延视野的鬼影混为一体。要知道，这两人一个永远如遗世独立般紧闭双眼，寡言少语。

这条情报是段南分享给大家的。

秦非不解地眨了眨眼。

什么东西？狭小的空间内，气氛骤然凝重起来。

丁立低声道。嘶！秦非给了他一个“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的眼神。

不过前后脚而已。

只有找到错误走廊里的阈空间，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线索，他们才有机会解开事关副本更核心的秘密。

盛夏夜晚，连蝉鸣都听不见一声，没有风，空气沉闷而又灼热，像一张密闭的网，将行走在天地间的一切活物捕捉殆尽。——弥羊是这样想的。

秦非思思忖片刻，将一直倒吊在他身上偷懒的鬼婴抓下来，揪着这小东西脖子后面的皮就往洞里塞。……孔思明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每次一说多话就整个人颠三倒四，秦非不再继续和他搭话，让他一个人冷静去了。

弥羊突然想起，上次在狼人社区找祭坛时，秦非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