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排除礼堂。”

祭堂依旧还是那间祭堂，却又与先前并不完全一样，不远处的祭台上空空荡荡，那些灵牌都不见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皱着眉，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就在不久之前，我为我们的教堂解决掉了一颗肮脏的种子。”

儿子，再见。黛拉修女走上前来，手中拿着一串钥匙，随着她走动的脚步发出叮铃铛啷的碰撞声，在秦非听来简直犹如仙乐。

……这一套完全不是副本里的技能，而是他在现实世界中掌握的驱邪之法。

镇压林守英的仪式失败，林守英的残魂被放了出来。对比一下他自己，第二场直播结束，别说升到E级，就连能活过第三场直播的自信都还没建立起来。秦非没有想错。

凌娜有些不忿，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默默移动脚步向秦非靠了靠。刺耳的惨叫声从祭堂内部传来，祭台上的众人顿时脸色一白！污染源并不属于副本内部讯息，即使离开过渡空间依旧可以讨论，鬼火一个箭步冲过去挽住秦非的胳膊：“走走走，我们去外面找个舒服的地方说！”

虽然没有足量的样本作为事实依据，但，秦非觉得，这番猜测与真相应该所差无几。只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房管处不像管理中心那样中午就下班，秦非不着急，干脆走过去，拍了拍萧霄的肩：“嗨。”撒旦咬牙切齿。

看来这个玩家十分敏锐。

他松开手，微笑着，像摸小狗一样拍了拍萧霄的头顶：随着蘑菇头女孩一声令下，十几个孩子笑闹着四散跑开，场面温馨而美好。“我在地牢里和0号囚徒聊了聊，他已经盯上6号了。”

她好像觉得，去弄死一个原本就离死不远的人，要比弄死一个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正是秦非想要的。

那件事比“D级新星横空出世”或是“A级公会会长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现便转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精神类盗贼, 和魅惑系玩家一样，这是一类专门针对副本内npc生效的天赋技能。

他们是在说：这群观众，看到玩家受伤就这么令他们兴奋吗？可惜那门锁着。

“欢迎进入结算空间！”

【恭喜6号圣婴获得：4积分！当前积分：3分！】但——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动中心里啊！

“三途姐是高玩预备役，我也是呀。”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冒着傻气，和萧霄在复本中犯傻的样子一模一样。但细节装的太不到位了。

窄小逼仄的告解厅在这一刻变得仿若通往天堂的神圣大门。

“当玩家做出背弃神明的事情以后，挂坠就会被慢慢填满。”秦非对7号并不像对1号那样不客气，摇头解释：在能见度不足五米的浓雾中，他语气轻快地开口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很适合旅游。”

孙守义挥了挥手道。她的双手虚虚拢在胸前，就像是抱着东西，可定睛看去，怀中却分明什么也没有。

所有人皆是面色凝重，即使是看起来最深藏不露的程松，此刻一样眉头紧锁，那副紧张的神态不似作伪。

安安老师：“……”萧霄神色凝重：“我们应该是进入了某种特殊空间。”

“提交线索要去服务大厅，服务大厅在F区和E区之间的中心街道上。”秦非蓦地转过身，望着那npc继续走远的背影，诧异地扬起了眉。阵营对抗的输和赢不作为死亡条件存在，即使输掉对抗赛，败方玩家只要能够成功存活到副本结束，就可以和胜方玩家一起离开。

……是那把匕首。

它的动作看上去没有丝毫能够联想的涵义，也并不是在打手语，秦非皱着眉头观察了片刻，提议道：“你会写字吗？”6号一步也不敢停歇。

面前这个人，是绝对绝对不会救它的。看不出这是做什么用的。

“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进副本？”他问萧霄。

刀疤退后两步，回到程松身侧。爷爷奶奶们嘟囔了几句“明明真是好孩子”、“明明一家素质都很好”之类的话，继续晒起了太阳。秦非伸出手指在墙上沾了点墙灰，在第3条和第4条规则的前半部分下方画了一条线。

见秦非被拷了起来，一直像个呆瓜一样站在那里的萧霄终于有了反应，大惊失色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带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