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有灵体轻轻嘟囔着：“他怎么、怎么……”

“规则说让我们不要打开红色门。”林业低声道。近了！又近了！玩家们必须依靠自己将那些规则补全。

秦非蓦地眯起眼睛。

而且，秦非还想到了另一件事。

到时候，他们肯定要骂死她的。

而且，那规则一定很复杂。

但三个人一起被追，和一个人单独被追比起来，却是前者要令人舒服的多得多得多了。这种和怪物硬碰硬的关头，若是在高阶副本中出现，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画面，玩家们会拿出他们压箱底的绝活和怪物对抗。“其实，我是被他们赶过来的尸。”

对于观众们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实际上并没有多么清晰的感受。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开棺盖。

他们必须上前。30秒后，去世完毕。

他们住的这栋宿舍楼一共只有一扇大门，一楼还有两扇通风用的窗，现在外面都堵满了人。招待室内的人顿时作鸟兽散, 各自挪回了他们原本的位置。

只是，三途不明白，为什么秦非要主动跑来和她说这些。他向后半步，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糟糕的是，无论女鬼怎样精心设计，眼前的青年永远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好了，出来吧。”

说说他指了指自己刚才坐的方向。

……

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数字。

鬼女轻叹一声，双眼直勾勾望向空气中的某一处，像是在回忆着什么。面对紧闭的房门，秦非束手无策。坏处是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依旧难以避免地变得越来越傻。

将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开门，再次走进客厅。

萧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导游：“……？”

在22声钟声响起前，活动区内已然空无一人。

林业不知道。除了王顺。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渍，说出了一句让桌上众人都大跌眼镜的话。

光幕中这个正经历着他第二场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会成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但这不重要。

没用，一点用也没有。秦非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温和而坚定：“我一定要去。”就在秦非摸不清状况的同时，车上其他乘客也正陆续醒转，惊呼与疑惑声四起。

他的身旁站了几个和他看起来一样茫然又无措的人。他拍拍胸口，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说来也是奇怪, 整个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厅却依旧和秦非在表世界见到过的一般无二。

秦非微笑着看向林业：“现在吗？我准备去吃早餐。”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为他长得好看，而不是他帮了她弟弟的忙……但，虽然几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进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认出来的话……

尴尬的寂静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爷子？”“仁慈的主啊，请宽恕他的不敬！”她双手交握于胸前，闭上眼，十分虔诚地祈祷道。亚莉安连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着秦非，却又不敢过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

就在秦非观察着鬼女的同时，鬼女也正观察着他。一跳一跳，随着他向前去。

这个赶了一辈子尸的赶尸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还不得安宁。秦非手上拿着的是一件绒绒熊样式的连体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在这个副本先前几百次重复的直播中, 竟从未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那个默不作声的24号圣婴还有着那样特殊的一面。

啧，好烦。奇怪的是，刀疤与程松全程都没有参与进他们的讨论，两人一直在旁低声商讨着什么，甚至连秦非几人离开，他们都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挑选圣婴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现在也没有告诉过他们。

不，不应该。能将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练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妈妈就妈妈，男妈妈也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