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有问题吗？”这才没有酿成糟糕的后果。秦非：“……”

那人惨叫一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痛苦地捂着胃部弯下腰去。这家伙负责的业务范围还真够广的。

当然不是林守英。

这么简单的事，何苦费这样多的口舌！他成功了！

NPC有个球的积分。

“焯，好无语啊，明明都没看见什么东西，可这两个主播的反应也差太多了吧。”迷雾散去后，秦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教堂样的空间内。不仅拒绝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需要你们帮忙。”

“这条回廊上，还有哪些人？”假如他的观察力足够敏锐，他会在第一次捡球的时候就发现，球上面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纯白色图标。秦非安静地倚在墙角, 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

这是填充完成后的规则内容。王明明的妈妈：“儿子出去了好久呀，是去做什么了？”

一年有12个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选出6个。青年纤长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软清亮，露出些许恰到好处的疑惑：“不过他真的……咝，这里的幻境虽然设计得很潦草，但幻境自带的迷惑值已经到了80%以上，在体验世界里居然有人这么敏锐真的有点超出我的意料。”

而且，即使12号主播没法真的杀死污染源，只要他能够穿过心之迷宫，找到兰姆的主人格，为这苍白无趣的副本增添一条新的、完整的剧情线，那也足够叫人满足了！实在是有点……辣眼睛。

身后，0号挥舞着巨斧，劲风擦着秦非的脸颊和耳朵而过。眼见目的地近在咫尺，萧霄眼睛一亮，越发卖力的拔足狂奔。脚步终于停在了门前。

是2号玩家。她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憎恶与痴迷交叠的、十分怪异的神色来：“看看呐，上帝给了你多么美丽的一张脸……”——这种队友突然发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情况，在规则世界的直播中是十分常见的。

孙守义毫无防备，差点被他创得大头朝下栽倒在地。“嗷！！”

秦非并不气馁，笑眯眯地收回手。顿了顿，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我在和徐阳舒说话。”

“我以我身为神父的职业道德给你们一句劝告，快点离开这里吧。”取下眼球后的玩家们神色微怔，眼前骤变的场景令人回不过神来。

秦非敷衍地点了点头。新的规则？

他扭头，看见秦非正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屋内情况。“至于要怎样去找兰姆——”

直播大厅内，属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经围满了人，半透明的灵体们兴致勃勃，几乎快要将这一小片角落挤爆。原来玩家所需要做的，仅仅只是隐藏好自己的身份——隐藏好镜子中的，真实的自己。再醒来，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经快要开到村口了。

这里实在空空荡荡。但，在观众们的视角中，秦非却已经打开了弹幕界面，正一目十行地扫视着灵体们的发言。

要……八个人？刚杀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轻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负担。

鬼火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肉跳。近半数玩家都选择了和秦非几人走相同的方向。

这种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渐发酵，愈演愈烈。司机第一次说话，声音从没有口腔的脸皮下发出，带着一种沉闷而细微的回响，嗓音沙哑粗砺，就像生锈的金属片划过地板。

“这条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属于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0号囚徒没有骗人，正常情况下，玩家经过这里时，是会被突然出现的自己的里人格给引诱的。”

“主播肯定没事啊。”鬼火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秦非脑海中浮现出林守英吐个不停的样子，顿了顿，找了个合适的形容词：“他……看起来胃口不太好的样子。”对于这骤然转变的局势，6号完全是一脸懵。

“这个我也不清楚。”神父道，“兰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疗。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

如果说先前玩家们还对生存抱有一丝侥幸，那秦非刚才所说的话无疑打破了众人心中最后希望。鬼女却被他刚才的话弄得有些不悦：“你刚才那样说，难道是故意想要骗我，好提前拿走那本书？”从两个侍从修女手中，秦非领到了一枚圣母抱婴形状的吊坠，和一本牛皮纸封面的《圣经》。

“早餐店门口有规则吗？”在坠落到地面之前，秦非心中有且仅有一个念头：

“你的手指形状真好看。”他十分识相地接着又夸了一句。秦非啧了声，悄无声息地压下自己脑海中刚冒头的“能这样听声辨位，感觉好像狗子”的冒犯念头。

站在光幕最前的观众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鬼火压根就没有见过神父本尊，自然也不会知道，这身衣服是秦非从那个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