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全都没能活着走出那个客厅。孙守义尴尬死了，但又不好意思说。

嘶！萧霄自从进入圣婴院副本以后就没有走过什么好运，今晚当然也一样。

手指修长, 骨节分明，就连指甲盖都是薄透莹润的粉白色。之后的十几天里，无论他遇见怎样困难的情境，都必定有机会从中找出一条生路来。紧接着，它开始一下一下拍扶着秦非的背，替他顺气，好像生怕他咳坏了似的。

这根本就是副本的阴谋。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号的里人格是那个百目鬼、2号的拟人格是暴食怪、14号的里人格是母亲艾拉……等诸如此类。而且，越是经验不丰厚的低阶玩家，反而越容易着急。

“你怎么知道的？现在不就只有蝴蝶的人到处在找他吗？”

鬼女抬起手，缓缓抚上秦非的侧脸，尖锐的长指甲一寸一寸划过皮肤。

“19，21，23。”那一天，污染源的力量与林守英的力量会达成某种诡异的平衡，林守英也将从沉睡中苏醒。现在，白方那边一定会有人想抢占信息差的先机，尽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数。

“他们派了四五个彪形大汉守在我家楼下，就连我下楼去小区门口买包烟，身后都有人寸步不离地跟着。”徐阳舒苦着脸道。

神父可没有什么积分可扣。

而1号同样也停下了动作。直播画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横流的客厅边缘。但他那颗同样一百多年都没动过的脑子，此刻正勉强又艰难地运作着，告诫着右边僵尸：别去招惹眼前这个男人。

而他们进入的这座教堂，正是圣婴院。

很快，在修女们的带领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队，逐一穿过低矮的木门。

……

下午时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内里只传来了两声虚弱的回应，外头的人也没有把棺盖再掀开过。楼里的寒气比外面更重，因为常年无人居住，空气中满是尘螨漂浮的味道。

“哈哈哈，老婆：桀骜美人，一身反骨！”为什么？……

“还有没有其他人以前看过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剧情……”

要找线索也不急于这一时，明天再说也不迟。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体验，秦非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为什么东西拆碎，又重新组装了一遍。“诶，诶？别走啊！12号什么也没做啊！”

极具危险，十死无生。

还有那个直播一开始就揍人的6号，估计是个暴力狂之类的角色。

刺头神色不悦：“什么叫应该呀？”这是怎么了？他将那东西抱在怀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样的姿势，装模作样地轻轻拍打了它几下：“这么看来，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马上就满两周岁了。”

“虽然那几个玩家并不一定能够成功完成鬼女给的任务，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的确找到了最正确的通关流程。”秦非想调出弹幕界面来。“……”

ABC级世界的资源一共就只有那么点，90%以上都在各个公会之间争夺。头顶的倒计时在此刻悄然无声地落到0.00.00, 电锯声戛然而止。

萧霄一愣。直接穿过了秦非的身体。

浓郁到近乎凝结出实质的黑暗如同水流般，从门缝、窗缝、从每一寸墙壁中，渗透进狭窄的小隔间里。这一次，他果然看见了倒计时提示，随着数字由一归零，悬浮在半空中的计时器碎成了一颗颗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他在接近目的地之前已经刻意加重了脚步，防的就是将前面的人吓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声调拖得很长，像是一块沾满毒药的蜜糖，拉扯出危险的丝。

相似的场景不断复现。秦非依言上前。然而更让人难以接受的还在后面。

萧霄还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被2号的口水喷了一脸，也没什么反应。

“对对对，要是我被扔进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种一轮游选手。”

“那是个幼儿园。”宋天回忆道。林业蠢蠢欲动地想要出去看热闹。

“守阴村面积虽不小，但具有标志性的公共建筑却并不多。”秦非道，“礼堂、祠堂、乱葬岗，除此以外，还有那六户人家自己的房子。”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号被黛拉修女带去的，就是这些门后其中的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