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四大公会的人都想找他。”“闭嘴！”他旁边那人被他的叫嚷声吵到，扭头怒目而视。他抽回只差一点点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转身，头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队伍。

而善堂作为黑羽名下的挂名工会，主要的势力范围则是体验世界到C级世界。话说得太敷衍，对面不愿意撒手。虽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还是十分眼尖地看见，他似乎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血。

污渍斑驳的墙面上，昏沉摇晃的烛火下，几行血红的大字触目惊心。司机第一次说话，声音从没有口腔的脸皮下发出，带着一种沉闷而细微的回响，嗓音沙哑粗砺，就像生锈的金属片划过地板。他将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很沉，已经完全听不出他原本的音色。

“对对对。”萧霄在一旁补充，“我们只不过是在徐阳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转了转，遇到了几个没什么用处的鬼，仅此而已。”三途从随身背包中摸出一个弹珠大小黑不溜秋的东西，向后一扔。秦非并没有因为自己得到了一些讯息就对医生出言不逊，依旧保持着礼貌与风度。

这对没事就爱肢解人的恐怖夫妻，在惩罚本中虽然并不常出现，可知名度却非常之大。无需再看。鼻端传来血腥气味，身后，萧霄的脚步声变得踉跄。

萧霄小心翼翼地打探：“大佬，你的SAN值现在多少了？”0号囚徒上午追杀他和2号时，身上还没有那些鞭痕和烙铁烫伤的痕迹。一口一个“信仰”，说得掷地有声，一套一套的。

但秦非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趁机侧过头，仔细观察起手的样子来。

“再说。”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车祸，仇杀。

萧霄站在旁边，长长地嘘了口气。黄牛大手一挥，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谁？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们信得过我，那就跟我来。”

他们二人还是不要过早表现出相互认识的样子比较好。程松也就罢了。血腥玛丽。

怎么跟做贼似的，一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模样。不过，虽然萧霄觉得秦非说的很鬼扯，内心深处却依旧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我、我……”林业的嘴角蠕动着，眼眶发烫。“……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这家伙，究竟是怎么了？眼下时间紧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哪层楼、哪号房，但他们必须趁楼下的人上来之前先行离开。鬼火心跳如擂鼓，试探着伸手，搭上告解厅的门。

“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们帮忙。”腥臭的血水迸溅在四面墙壁之上，整个礼堂被鲜红色覆盖，稀碎的肉糜四处迸溅，其中还混合着一些白色的碎片。

效果不错。“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个纯善至极的笑，一口细白的牙齿配上他干净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气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会不由自主地静下心来听他说完这句话。

萧霄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已经十分坦然地认定，他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痴了。

0号甚至在以往的某一期直播中，成功诱导了一个玩家，在仅差一步之遥就能通关副本之时决绝地转身，撞向了他的斧头。萧霄原地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过来。

一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紧接着，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或许是因为目标已经很明确了，就是那三个沙堆中的一个。萧霄加快脚步，紧跟在秦非的身后。距离一小时的期限越来越近，他的步速也越来越快。

桌上的课本和练习册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识点，王明明看起来成绩中等，做的题有错有对。秦非颔首：“你们先过去吧，我留在店里。”

很快，那几个人的身形自不远处显现出来。秦非做出一副困扰的表情，像是因为萧霄这句话恍然大悟了似的。

巨大的光幕中，在距离秦非不到半米远的地方，本场直播关注热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经快要被气疯了。很快，新的打击便接踵而来。

然后。

“但那个时候，我的脑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一样。”徐阳舒有些痛苦地皱了皱眉，“我给自己和那四个人报了名。”

秦非：“？”在这样紧张的情况下，他竟还有闲心开玩笑。

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他终于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人！他伸手指了指萧霄的大腿。

萧霄与6号一个跑一个追，在寂静幽暗的游廊里渲染出了一种生死时速的激情氛围。“秦、秦……”“唔。”

“……”“啊……对了。”

原因在哪里？逻辑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