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号，韦恩，“雨夜红衣”连环杀人案嫌犯。

玩家一共有16个人。

程松一愣，颔首道：“坐下说”黑暗的告解厅。

“之前好像就有人说过吧，主播的人格有问题。”“团灭？”

但是，死在寻找污染源的路上。光幕前，所有灵体都挤挤挨挨站在一起观看直播，他却独自享有一个座位。直播画面中，秦非笔下未停，一边写一边对身后的萧霄叮嘱道：“等我写完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但他过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杀掉能够通关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头分，这对他本身而言没有任何益处。或许是疼痛起了某种刺激作用，空气中那铁丝网般密密纠缠的控制感忽然轻了不少。外面的村道两侧，守阴村的村民们正面无表情地做着他们自己的市。

但三途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争辩这些了。

挂在屋角的时钟滴答滴答地旋转着，片刻过后，快要被挤到门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开了口：“老人家，你家门口挂着的——”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可是十四号的女人竟然也没有找到东西。

虽然他现在是个白痴, 但在进入这个副本之前的常识还是留在脑子里的。11号的身形摇晃着，怪异的模样惊得他身旁的两名玩家都向后退了退。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几下动作后，砖缝中有细碎的砂石滚落下来，那砖头竟然真的被他撬动了。伴随着“吱嘎”一声，大巴车前端的车门自动打开。

宋天抽了一下手，没抽开，耳根泛起一抹粉红色。

那张贴在墙上的规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画笔补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难辨的字迹一点点清晰起来，内容竟和林业写在草稿纸上的一模一样！“表世界是我们踏入副本后的最浅层世界，受到严格的规则管控，一般来说，玩家在这个表世界中只要严格遵守规则，就不会触发死亡威胁。”可恶，为什么人家热血漫画的主角十六七岁都在拯救世界，他十六七岁却在副本里被怪物追着打啊！

“咔嚓”

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却并不乐观。这种和怪物硬碰硬的关头，若是在高阶副本中出现，那必然是十分精彩的画面，玩家们会拿出他们压箱底的绝活和怪物对抗。每个人都想挤上前去看那张纸条，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见，焦急地垫着脚：“纸上写了什么？”

徐阳舒诚实而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思考并不是这位玩家的强项，她坐在那里，脑瓜子嗡嗡个不停。

飞舞的佛尘凌空袭来，将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没有抵抗，紧紧攥着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现浅淡的青紫色筋络。没想到他竟真的将东西弄了出来。看样子，应该是黛拉修女和他们特意叮嘱过。

数道感激的目光落在秦非身上，秦非站在原地，抿唇微笑，一副深藏功与名的模样。村长已经不想理他了，这个天真的是没法继续聊下去！

“……唔，或许有人成功过。”车上人的脸色直到这时才骤然惊变，齐齐向远离车窗的方向退后几步。

但秦非的头脑却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眼底甚至隐隐流出几分期待。

另一波人则面露兴奋，十分鄙夷地望着身旁的趴菜们。撒旦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听秦非道明来意，村长随意点了点头，指向背后的书架：“放在那里吧。”

玩家们无一不是像钻进地窖里的老鼠一样，四处乱窜，东嗅嗅西嗅嗅。其中有一类被标注为极度危险，那便是操控流。

孙守义惊疑不定的望着秦非：“……咱们还要去找杨柳枝吗。”即使是在被明确规定了“禁止玩家相互屠杀”的主城区，暗流依旧时刻涌动。

直到最后，他正色对秦非道：“谢谢你告知我这些。”说起来，在进入副本以前，虽然秦非的大多数时间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侧写和咨询上。

他跟着迷雾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就算你已经确定那个NPC就是鬼，也暂时先别说。”他强调道。秦非一边上手，一边像一个真正的网络主播一样，对着镜头那边的观众们解释道。那双眼睛里实在看不出丝毫撒谎的痕迹。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却见自己身旁，那个一身神父装束的青年双手交叠，轻轻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村长：“什么样的大爷？”实际上他已经大致猜到了。

他对着空气伸手，从随身空间抓出一件带兜帽的黑色冲锋衣塞进秦非手里：“好歹用个帽子挡一下。”秦非在院门前站定几秒，见院中再无其他异状，继续向内行进。“神父……”

少年将自己瘦弱纤细的手腕缓缓送上前。

“还有每天和尸体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恶心的艾德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