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可以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做出任何违背目前已知规则的事情。村长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在心智健全、性情温和的NPC身上,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够给秦非带来不少隐形的益处。其他人被他的样子吓到:“你怎么了?”“我也记不清了。”
他人都晕过去了,在梦里拍自己吗?秦非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还算边缘锋利的石块,面不改色地冲着自己手腕静脉处猛地一划。
萧霄仍是点头。
萧霄凑上前,皱着眉头指向最后一条规则。落锁声将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绝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们带离走廊,秦非才发现,这个黑暗版教堂的内部结构与他们先前呆过的那个竟大相径庭。
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呢?……落满灰尘的屋内房梁下,赫然整整齐齐地悬挂着四串黑红色的纸钱,看上去最旧的那串已经风化变脆,不知在那里挂了多少个年头。
整个村庄的居民都聚集在了台下,祠堂的大门就这么一点。甚至有一些短期囚犯的家属特意给教堂塞钱,为的就是将那些犯了罪的人送进来洗刷声誉。听起来就像是给人家拎包的小弟。
修女没有露出任何凶恶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担忧。主人格兰姆懦弱、羞怯,是个柔软不堪一击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又迥然相反的24号。但现在,他看着秦非,自己竟然都有些不确定了。
可是,副本真的会这样简单就让玩家通过吗?
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兰姆一起来到的教堂。
……老板娘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他们天天在小区里和人家吵架。”挂在屋角的时钟滴答滴答地旋转着,片刻过后,快要被挤到门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开了口:“老人家,你家门口挂着的——”
萧霄退无可退。
纤长的食指嵌入眼眶,缓慢轻转。导游迈步来到玩家们身前。
铃声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了。它们的行进道路的确是随机的,没有任何指向性。
这一幕令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们瞠目结舌。秦非身形未动,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周遭环境。“我们暗火以前也有前辈上过这个榜,上榜时大约排在第50位左右,在结算空间里,系统就问过他,是否需要隐藏个人信息。”
刚刚为秦非压下积分的灵体们紧张又沮丧地围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暗火与蝴蝶的确不太和睦,是源于高层之间的一些纷争,但这件事从来没有捅到外面去过。秦非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一个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个,秦大佬,你打算几天以后进副本啊?”
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现时他才醒过来。
偏偏秦非还坐在那里不说话,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儿似的,盯着他看个不停。薛惊奇试图同秦非搭话:“来幼儿园打扫也是王明明同学暑假的义工活动之一吗?”
秦非望着那张随风翻飞的符,不由得有些意动——萧霄说过,这也是一张封印鬼物用的符。他的身体没有一处是能动弹的,但嘴巴却没有被封上。
玩家不能轻易指认鬼,因为一旦成功就会立马进入到“杀死鬼”的第二环节。
6号有了防备,起身便向外跑,甚至在出门时一把拉住3号挡在了身前。谈永的惨叫由尖锐逐渐变得断断续续,最后气若游丝地翻起了白眼。
萧霄被秦非的自来熟惊呆了,他还是头一次在副本里看到问npc“吃了没”的人。她摘下自己的头,丢到秦非的脚边。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在NPC和玩家对立形式如此严峻的副本中,将NPC直接收入麾下呢?
但他并没有很快掉以轻心。他不开口也不是被吓傻了,想来只是因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们,所以才藏着掖着罢了。伴随着“吱嘎”一声,大巴车前端的车门自动打开。
只有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旧圆睁,被热油炸至萎缩的眼球潜藏在空洞的眼眶中,随着头颅在油锅中的起伏不断起起落落。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对秦非道:“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萧霄有点害怕,他觉得秦非这样似乎有点太过于锋芒毕露了。其余的人面带担忧地望着他们,有人试图阻止:“外面是不是有东西?”
自己有救了!
副本里有近三十个玩家, 他到现在连人脸都还没认熟,哪怕三途说的是其他某个林业一点印象也没有的边缘人物,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惊讶。萧霄闭上了嘴巴。
秦非感受不到恐惧,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频率在接近祠堂时忽然变得异乎寻常的快。装作听不见也不行了。几秒钟后。
“草!这他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