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刁明仓惶地发问。

鬼火依言将面板点开，看了半天没看出问题来。

秦非在炉子旁边坐着煮汤, 身旁围了一堆人，弥羊始终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话，只好憋憋屈屈地把疑惑吞回了肚子里。直播间外的观众们连镜头中的画面都还没看清，她便已冲进了活动中心的大门。

滋滋啦啦的电流声将里面的人声截断，乌蒙侧耳细听，勉强分辨出一部分内容。乌蒙和应或正站在外面。

直播间中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妈的，主播真是剑走偏锋。”

“嗯嗯嗯对！”应或连连点头。弥羊冷笑着上前一步：“我们哪有作弊，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形状恐怖的断肢残臂四处翻飞，腥臭的液体迸溅上四周墙面，鬼怪们发出愤怒的咆哮与吼叫。这是一只头部腐烂，几乎看不出人形的丑陋鬼怪，就像是末世电影中那些吃人的丧尸，浑身散发着难闻的腐臭味。

马上……马上！！这话听起来挺吓人，将桌上另外三人都惊了一跳。

弥羊将手中的荧光棒用力弯折，咔嚓一声响后，橙红色的光线从弥羊的双手中亮起。

“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托罗蒙德山里存在着一个黑洞——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帖子这段里面用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我也没太记住。”青年在走廊上快步疾行，身后，隐约能够听见几道不同的脚步声。

“你傻呀，系统这么干当然是有理由的，还不是因为前几次高阶玩家们都太谨慎了，直播前半程全都紧绷着，无聊得要命。”而仅仅只是参加了一场R级对抗赛，居然就直升C级了。秦非半眯起眼睛。

万一不存在——空间会隐匿进更深的维度中，直到下次找到机会，再度出现。若说在场之人还有谁能够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

乍一看还挺可爱。一边贴一边念念有词：“厨子都没了店还开个屁！”

秦非倒不是在担心污染源会被系统怎么样。光幕中，蝴蝶还在仓皇逃窜。保安制服就像一块硬邦邦的铁板，裹挟着他的胳膊，离那女鬼的背影越来越近。

双手抱膝，嘟囔起来：“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了……早知道，我们就不该在这里扎寨，不该在这里过夜，快走，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座山！！！”几十米距离被拉长成了无限远。

而且，假如这坛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进到垃圾站的时候就应该已经感受到了。三途接过了林业的话。听到秦非这样说，污染源正了神色。

“对不起啊哥，是我太脆弱，给大家添麻烦了。”他也确实需要休息一下，刚才的坡差点没把他腰爬折了。

天马上就要黑了。

“诶？？？”

“蠢货！！！”是血液对祭坛和邪神有着什么特殊寓意吗？那可怎么办！！

登山社的同学们找村民要来了托罗蒙德山的地图，但这还不够。

秦非动作一顿。

要么是那些乘客素质好，要么就是在这艘船上，工作人员一方的地位同样也不低。玩家死相难看确实常见，可死到临头还要被开膛破肚，总会给人一种唇亡齿寒的微妙恐惧感。反而是弥羊脾气暴一点就炸：“你他妈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你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吗，这条路还不够安全？？”

柳京为此很是提心吊胆了一会儿。他刚砍断了自己的胳膊，怎么可能下得去这座悬崖？！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还询问了几个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们好像都没有听过这个传说。

他们很快就被别人怼了。片刻过后，蝴蝶神色恢复如常，一挥衣袖，带着两名傀儡大跨步离开了服务大厅。另一部分玩家则小心翼翼地挨着墙根站起身来。

蝴蝶紧皱着眉。他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已经换了一个副本，明明他在这个副本中并没有开启王明明妈妈的NPC形象。“你就让我们家孩子玩玩呗，老头。”

乌蒙这样想着。

直到背后的鬼怪们彻底消散在夜色当中，再不见分毫动静，已经奔跑得胸腔发疼的玩家们这才稍微停下来喘口气。秦非停下脚步。“这艘船上的猫咪只有你一个吧？加油，我很看好你。”

弥羊的眉头越皱越紧。秦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