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都没有。”他总结到。玩家们见状,心里皆是一沉。秦非又看了萧霄一眼,迈步进入12号房。
还有另一桩麻烦事。虽然跟镜中那人有着一模一样的脸部轮廓和五官,看起来却像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人似的。快告诉他们,他刚才只是在和他们开玩笑!
所以秦非偏偏说得超大声,故意用了让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怀疑人生的鬼火。“不必为我担心,医生。”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雾并非是普通的雾,而是村庄受污染的分界线。
布告台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样的木质告解厅正静静伫立在墙边,红棕色的木柜前挂着一块深绿色的绒布,里面漆黑一片。
眼看就要攻出包围圈。
“刚才那个高阶灵体不是说,他们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来吗?”如果主播一个个都直接挺尸装死,直播还有什么看头?
门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轮夕阳垂落在云层和浓雾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红。
不将对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玩家们之间相互算计,将囚徒们当做屠杀队友的工具,表里世界飞快翻转,积分排名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鬼火伸手一推,将秦非和三途一齐推进房间里, 然后反应十分迅速地带上了门。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纯粹是掩耳盗铃。
秦非抿唇,笑得温润乖巧,认真点了点头:“当然啊。”
转身面向众人,双手一摊:“看,我没有说谎吧,这电话还是能打的。”“哦——是、吗?”他就算要上榜应该也是用的小秦那个名字吧?
“我要为1号圣婴忏悔,他犯了偷窥他人的罪。他的内心肮脏,双眼污浊,即使用十杯圣水也难以洗净。”
这里完全是一片虚无,空无一物,没有天也没有地。窗外的日光洒落在他白皙到几近透明的肌肤上,将他整个人映衬得仿似一个漂浮在光中的精灵。
不远处,导游正一门心思盯着秦非背后那台车载电话。他一边思索着,手中的动作未停,仍在持续翻阅着那本笔记。听萧霄说了半晌他的疑虑,秦非微笑着开口:“谁告诉你那条规则不算什么的?”
“救命啊,我的头好痒,好像快要长脑子了。”
“这个隐藏身份代表着他们内心最真实的写照、灵魂中最邪恶的渴求。”胜利近在咫尺!
身后的响动越来越逼近,冰凉的怨气在极近的距离下几乎化作实质,激得林业手臂上寒毛根根竖起。
“你刚才不是说你有事要办吗?是要办什么?”萧霄问。
窗外的太阳在极短时间内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他虽然站在0号囚徒对面,心里想的却完全和0号没关系。
但假如他的计谋成功, 他和萧霄说不定真的能留下一条命。
直到萧霄,转过下一个转角。
好在他的速度还算快,这才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了任务物品。与此同时,几人头顶,一抹绚烂的金光闪过。
仅仅10秒,就能创造出如此血腥的场面,那个0号囚徒的战斗力不可谓强横。每一步都走得四平八稳,也绝不可能在不知不觉中触犯了什么规则。
“尊敬的旅客朋友们。”守阴村现在的祠堂很破旧,幻境中的祠堂却很新,真实的祠堂中大门上的那些后来填补的油漆、难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够与秦非在门后所见的一一对应上。
呼吸沉重, 心跳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但他甚至顾不上多喘一口气,只能全心全意地、奋力在一座座石碑间奔跑着。
既然一切不符合天主教教义的事都在忏悔之列,那NPC犯下的罪,一样可以成为他捏在手中的把柄。秦非这已经不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