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另一种，则是做得光明正大。

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像是火烧或皮肉般刺鼻的焦臭气味，玩家们都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鼻子。秦非开门的速度实在太快，3号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在眼睛看不见的角落里，人可能比恶魔更加可怕。

他们说的是鬼婴。在那条不过两三分钟就可以穿过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争执。青年像是完全没听见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动静，轻描淡写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徐家有一个后人，告诉了我一件事。”嗌，好恶心。“秦大佬，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祷告的？”萧霄好奇地问道。

观众：“……”不知是出于巧合还是某种其他不为人知的原因，混乱似乎并没有波及到游廊中心。

鸟嘴医生点头：“可以。”不可能啊，他身上的伤口早就纵横交错了。“不会的。”鬼女兴致缺缺，“除了‘祂’以外，这里还有另一股力量存在。”

算了吧，谁还不知道你啊！

其实0号话里的指向很明显。林业身旁，那片小小的坟包旁边，已经一次性围拢了五六个尸鬼，鬼怪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个圈，将他紧紧围在中间。秦非没有着急进告解厅，而是趁着四下无人，沿着教堂的内墙转了一圈。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涡暗礁之间。

凌娜二十来岁，和另一个一看就还是学生模样的刘思思比起来，言谈举止都要更成熟一些，衣着打扮也很精致，在进入副本之前应该是个公司白领。

亚莉安听到秦非要去递交副本线索，已经彻底笑成一朵太阳花了。刀疤闻言面色一僵，他没有想到，自己被大工会递上橄榄枝后，还没得到丝毫好处，就先被递出去做了磨刀石。

秦非挑眉，他原本还以为这个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导游一样难攻略。一旦3号没能出手对付得了12号，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头分的理由。不断回响在耳畔的系统提示音将黑暗带来的闭塞感稍稍驱散了一些。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无论如何，总算是有了收获。

“反正结局都是死掉。”

真搞不懂这破技能到底有什么鸟用。

月亮沉沉地缀在天际线上，像是很快就要坠落下来似的。这种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渐发酵，愈演愈烈。

大约走了五分钟左右，领路的修女停下脚步。但秦非和污染源、和系统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牵扯不足为外人道。“他发现了盲点！”

人性的黑暗面在鲜血与生死面前，被无数倍地放大，再放大，成为一个令人难以逼视的，黑洞般的漩涡，将一切光明的东西全部吸入其中。距离昨日傍晚已经过去整整一日之久。在经历了两天两夜脑力与体力，双重高强度的运转过后，他在闭上眼的瞬间便昏睡了过去。

秦非站在床边，说话声调中带着三分懒散与漫不惊心。

单从神父刚才的表现来看，他哪是什么能够帮助人赎罪的神的使徒？

和走廊两侧的卧室一样，这扇铁门同样也上着锁。在这种时候，当发现通往告解厅的门开了时，为了争夺那来之不易的得分机会，巨大的矛盾终于一触即发。

秦非目光闪了闪，继续向前方走去。

虽然有点奇怪, 可这确实是秦非最真实的体验, 并且这种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事实上，后者十分难以执行，因为修女极少出现，而且每次出现都是有事要宣布。

华奇伟一愣：“什么意思？”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孙守义站在凌娜与萧霄身侧，和林业一起静静望着秦非，似是等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直到走到无人的小道，他这才开口：

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苟且求生的人，凭什么他们就能如此高高在上？这是萧霄今晚遇见的第一桩倒霉事。

那两个曾经在规则世界中成为传奇的风靡人物，就此销声匿迹。懵逼了的道长步速渐缓，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着那抡着电锯的NPC追逐着他的队友，往另一个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见。“只要、只要你保证不乱说话，我现在就可以出来，可是……”

“找什么！”

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