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大概就是“顶着王明明的脸”。

“脸……脸。”华奇伟使劲搜刮着记忆角落的每一处细节，“那是个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脸上都是皱纹，长着长长的白胡子。”他虽然已经是E级主播，但由于天赋技能特殊的缘故，从很早开始就一直被公会严密地保护着。

……

“救、救、救命……”一个新人玩家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

一个不可攻略的讨厌鬼, 秦非连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懒得给。最后当然还是秦非凭借队友身份抢占先机，右边僵尸的头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离地感受到了符纸上源源不断的力量。那金发男子坐在沙发上盯着其他人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

被同行者刀刃相对，秦非不见半分惊慌。

但这个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如果早知道12号托他办的事是这个，那他当初一定不会点头答应。这才致使了如今这一幕的发生。

“嘶，我怎么看着觉得他们好像就快要成功了啊。”老爷子瞥了程松一眼，没理他。她双手抱臂站在床边，眼神凌厉，眉心紧锁。

萧霄一怔：“开始什么了？”躲在旁边的囚房门后偷看的萧霄：？他想起他们离开义庄前，程松看向他们时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验证进行得很顺利。虽然只有一点点，但这一点点却绝对不容小觑。

简单来说，工会在招揽老玩家之前一般都会先做个背调。这个时候大多数人的脑子都还没有转过弯来，即使是实力最差的玩家，也都还活得好好的。秦非没有犹豫，顺着台阶拾级而下。

“秦、秦……”四面八方传来的注视就像一道道探照灯，秦非站在无形的舞台中央，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在这场直播的最开始，他一个人直播间里的观众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来再乘以十倍还要多。

他不开口也不是被吓傻了，想来只是因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们，所以才藏着掖着罢了。

“欢迎进入结算空间！”或许……那一块块石碑便是他们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猎物，它们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毁了？

箱子没有上锁，秦非直接伸手便能将盒盖掀开，里面乱七八糟地塞了一堆东西：

这，就是这座村庄每年定期举行村祭的原因。这个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闹哪样啊。……

它将直播间随手切换到其它几个主播的视角，随意瞟了两眼，又切回来。使劲拍他们的马屁就行了。

零零总总的积分叠加在一起，秦非一边听，一边在心中默默做着加法。

假如真要仔细琢磨，他在死亡之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应该是——凌娜心脏狂跳，以一种近乎小跑的速度飞快行走在过道上。

决定要来守阴村以后，徐阳舒便连夜上网搜寻路线，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找都一无所获。他现在不抓紧时间为自己创造优势，后续说不定就会被5678个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秦非松了口气。

“你看到了。11号，你确实看到了。”趁着0号囚徒还没有将走廊堵死，他们动作极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

人群瞬间震荡，秩序溃散，所有人都像是没头的苍蝇般乱了阵脚。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争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也得亏是他没有长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摇成电风扇了。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播间的观众们给出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反应。地板和墙面老旧斑驳，却还算得上干净，桌椅、书柜和床分别摆放在屋内的各个角落, 窗台边甚至还摆着一盆不知名的绿植，正努力舒张叶片, 吸收着窗外那并不灿烂的阳光。秦非连片刻的犹豫都不曾显现，十分丝滑地接了下去：

萧霄的语气迟疑了一下。

偶尔有些高玩有死忠粉，在直播进行到关键处时，可能会花费巨量财力，用各种刁钻的打赏方式为主播带去一些新信息。——落后，就是离死亡更近！

她的脸色恢复正常，眼神也重新变得平静。灰色的帽檐下，导游的视线不断在青年和车载电话之间游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当一个人——或是一个神, 亦或是一个魔鬼。青年面带微笑地耸动了一下肩膀，语气轻松地道：“还记得咱们昨天遇见的那个老头吗？”

外围的人并不知道里头说话那人已经死了，还在气愤地作着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