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在干嘛呢？”

他很激动, 声音有些尖利, 秦非将手机递给孔思明，他接过后在相册中翻翻找找,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曾经留意过的那张老照片上。

哈德赛先生站在高级游戏区门口诱惑着众人。

他摊开掌心，将一张纸片呈到餐桌中心。

秦非扮演他们儿子的这一天时间里，和他们两个说的话的数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来说的话还要多。他需要搜寻更多的线索。玩家们自从踏进副本的那一刻起，脚踩的每一寸土地便都是污染之地。

OK，完美。通体漆黑，表面光滑，缠绕着乱线般的银色花纹。虽然毫无规律，却呈现出一股凌乱而极富生命力的美感。

秦非不再犹豫，站起身。

秦非低垂着头，坐在角落。

顺着地图所指，再搭配指南针，要想下山并不困难。这一点，在眼前这支三人小队中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一群人紧赶慢赶着从活动中心过来，生怕其他人抢了先。

除此以外，林业还发现了一件更加糟糕的事。

刺骨的寒意穿透防水鞋与登山裤, 侵袭着皮肤和骨骼，但乌蒙恍若未觉。弥羊实在没法放心将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个才见过没几面的陌生人手上。换来一片沉默。

“卧槽，那不是小秦吗？？？”他握住尸体的手，尝试着将尸体收进随身空间。

……

很快就有灵体发现了奇怪的事。

不少人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弄明白，听其他人这么说，想也不想便开始跟着瞎嚷嚷。

穿着浅色衣裙的小女孩站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大堆玩偶。秦非的眉心倏忽间一跳！

游戏过程全都有惊无险，虽然有些难度，可是没什么陷阱，度过得非常平淡。A级？

猪人哈德赛被猫咪这过于自来熟的态度弄得一噎。“嗯。”

这是不争的事实。秦非将脚从深陷的雪中拔出，顺势回头望了一眼，面色当即便黑了两分。这种时候和活动中心里的玩家对立，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他就必须死。大家望着那片湖，没有上前，众人神色各异，无一人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成百上千只眼睛齐刷刷望向门口，形状各异的扭曲鬼目似是放起了光。

飞溅的水珠洒落在船上, 又引起一片尖叫。这是一颗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树，树干比直，树皮粗糙。

那只鬼背对着三途，捂脸站在距离她十几米开外的大树旁。那是一个相框，扁扁的，紧贴在墙面上。

所有的路都已经被堵死。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半，等到倒计时归零，虫子们是否还能够保持原有的状态，可就说不清了。

即使是身为A级玩家的弥羊，见到此景，也不由得泛起一阵鸡皮疙瘩。秦非挑眉。

雪山不可能找一个敌军替自己驯化使徒，所以，作为被雪山选定的“教官”，秦非本人毫无疑问已然是一个合格的使徒了。谷梁躺在乌蒙身边，他也醒了过来，正双眼直勾勾地瞪着空气发呆。

随后，秦非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间。

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缝。脖颈上传来细微而尖锐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锁骨的连接处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秦非的眼睫垂落得越发低了，他几乎已经完全闭上了眼。

虽然比起副本中的NPC，此刻在地上扭曲如蛇的玩家才是他们的同类，可面对事关生存的竞争，这些似乎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按照弥羊个人的推测，薛惊奇，应该是一个和蝴蝶一样的控制流玩家。祂微张开口，本想夸赞秦非“你做得很好”，可脱口而出的却是“……祂不是故意的”。

鬼女和鬼婴不同，实力要强大得多，对付起有实体的敌人完全信手拈来。然后，他将手指送到鼻尖前，闻了闻指尖上的气味，好像想将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铭刻在心里。

他抬头望向山崖, 分明看见那道一模一样的身影还在向下爬, 已经十分接近峡谷底部，马上就要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