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生魂数量不够，十五的仪式无法正常举行，但即使这次不举行，也还有下次。”雪怪们并不是无脑攻击，他们早已锁定了作为主力战将的乌蒙，现在他被三只雪怪围攻头顶，还有两只在悬崖上蓄势待发，被弥羊驱赶开却依旧不愿退远。

难道……——比如被装填进了雕塑内部之类的。而这两个存在，又同时都是被游轮所忌惮的？

赫然便是玩家们的脸。

祂说话的时候，秦非的视线总不自觉地被祂的神态所吸引。

闻人黎明觉得这扇门看得人心里直发慌, 瞟了几眼后便离开了，带着黎明小队其他人绕着神庙检查。“我们人多，更不容易出事。”甚至为抢夺线索大打出手，也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气泡里，八人顿时齐齐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猪人手一挥，几名蓝衣NPC上前，将那两人揪了出去。萧霄被熏得头直发晕。事到如今，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秦非爽快承认。

越过层层叠叠的树影，一座高耸的建筑出现在众人视野尽头。心甘情愿地留在雪山里，与雪山共存亡？

如今受到鬼火影响，林业也跟着不由自主地想：猪人笑呵呵地回应：“大家可以自行上前尝试, 高级区的门会帮助大家分辨的。”被猪人盯着，那感觉其实挺糟糕。

可当他抬头望去时，却什么也没看见。

秦非摇头：“不，我隔壁死掉的那个玩家，吃的是正常的罐头。”他们互相之间相距不远，甚至只有几步之遥，彼此却视而不见。能被污染源惦记的东西, 大概也就只有灵魂碎片了。

“可以出来了。”

应或皱眉：“不像。”老保安没回话，但把门打开，示意秦非进来。

林业倒抽了口凉气。一块播放着一楼客厅的画面，另一块稍小些的则悬浮在光幕一侧，向观众们展示着弥羊的天赋技能视角。“有人看见这个僵尸是从哪冒出来的吗”

许多进入休闲区的玩家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入夜后活动中心光线不好，秦非又特意采用了背对人群的站位，是以竟没有一个人发现，眼前这个沉默的青年就是白天不时出现的引导NPC。

秦非和弥羊不是第一个走出房间的，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三名玩家成功完成游戏。他又不能睁眼，只能不动声色一点一点往里挤，再往里挤。“怎么会出现在雪山本里？”

直播间中的观众们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现在，那人距离操作间还很远。

还是那句话，他们没有证据。“？”狐狸对此持怀疑态度，“你知道了？”应该就是这些了。

殷红温热的血滴落入冰水里。假如爸爸妈妈同意了，即使秦非真的踏足二楼的地界，他也依旧是个好孩子。

背后空空如也，唯余灌木丛在漆黑夜色中半隐半现。

终于，秦非在舞池边缘发现了一些好东西。片刻过后，他来到秦非这边。

三人已经站不起身来，手脚并用，朝房间内爬去。以这种状态，显然不可能在副本中存活太久——雪山副本生活条件严峻，即使对身体健康的玩家来说，也同样难扛。他们似乎看不见这面镜子的异样。

“快走！”弥羊将林业放下，重新变回羊头的动物形象。下一刻，几人纷纷反应过来。

这里真的，是通往山下的路吗？

秦非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验证了弥羊的猜测：“从副本里带出来的。”

“快快，快来看热闹！”

话未说完，门口的刺头忽然向前猛地迈进一步，鼻尖险些怼到这玩家脸上。看来，在秦非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有玩家试验过了。秦非现在已经彻底认定，这个该死的规则直播，本质上就他妈是一场跑酷游戏。

半小时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他从没有哪一次在副本中，像是此刻这样无比清晰的地认知到，他完了。

或许是秦非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密林竟十分人性化地转变了对他的称呼。这玩家慢吞吞地开口道：“被标记的玩家，今晚就待在活动中心里好了。”可就在脚步踏过门槛的那一瞬间, 他却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声。

闻人黎明盯着那处拐角，半晌没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