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好看也算不上丑，属于那种扔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类型。

“就是这样。”徐阳舒说完，又打了个哆嗦，“然后我就、我就逃出来了。”萧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骂道：“靠！凭什么啊！？”

只是，秦非不明白，这个鬼为什么会想到用色诱的方法来干扰自己。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竟然会有这种东西！程松像是浑然未觉：“怎么样？”

“你、你……”

“为防尸变，炼制活尸需以八人为数，聚而为之，不可多，不可少，否则是为大凶

他问出了一句漂亮话，不知有没有赢得主的欢心，但首先赢得了修女的欢心。果然，他左手侧的车窗被打开了一条小缝。

……

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观察起那些残留在门上的痕迹来。

在萧霄看来，秦非不过是盯着对面的女鬼发了几秒的呆。长时间的饥饿令他几乎前胸贴后背，仅仅是一个坐起来的动作都足以眼冒金星。导游又一次举起那把破旧的喇叭，被电流放大的嘶哑音色再度响起：“亲爱的游客们，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阴村。”

假如那计划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会因此而去做一些诸如“扰乱12号的行动”这类卑鄙的事。秦非点点头，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们在干嘛呢？”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令宋天意外的事，墙的那边传来一声充满疑惑的闷哼。

即使他失去了自由，仍能够从周围的每一丝、每一缕空气中，觉察到一股善意而无害的气息。这是十分常规的思路，所有观众都是这样想的。

思考并不是这位玩家的强项，她坐在那里，脑瓜子嗡嗡个不停。秦非就像一个在餐厅里无理取闹为难服务生的没素质的客人，用鼻腔挤出一声询问。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种吸引若是不带恶意，说出去都没有人会相信。他可以肯定，这声音不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虽然这几个应该只是支线地图里不太重要的NPC。

他想起鬼婴在乱葬岗的那天晚上。

——除了刀疤。刚才的追逐战系统播报是全体玩家都能听见的。

秦非点点头，扬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们在干嘛呢？”

进入厢房的玩家，对应的应该是规则中“管理者”的身份。他目光闪烁：“我记得，2号死之前，应该是在追12号吧？”然后，在对方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出手。

上回在祠堂，他来到了林守英化作厉鬼伤人的那一刻。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过是那扇门背后一块碎片罢了，本质上和乱葬岗里的那些尸鬼没什么分别，都是只会被原始欲望所驱动的行尸走肉。”他虽然胆小，但绝算不上懦弱，他一直是个很惜命的人，不到最后关头又怎么会想着放弃呢？

有个玩家小心翼翼地举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团餐，钱还是不太够用，我们是不是应该在社区里找点来钱的方法？”虽然秦非看不清鬼婴没有皮肤的小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却莫名能够感觉到，它现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那个晚餐时吃相十分难看的玩家。

整个大厅几乎所有的人都关注着画面。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红门了。“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别的圣婴在忏悔时和我说了一样的内容，还能得到主的奖励吗？”

他怀揣着最后的希冀抬起头来。好吵啊。2号玩家则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旧恋恋不舍地看着面前的空盘。

黑色的绒布镜帘被掀开，镜中空荡荡一片。无处发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话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讥讽道：

“那、那。”萧霄卡壳了，“那我们现在该干嘛呢？”没有得到回应。

……落锁声将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绝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们带离走廊，秦非才发现，这个黑暗版教堂的内部结构与他们先前呆过的那个竟大相径庭。要形成这般盛况，除非所有的观众都不约而同地厌倦了他的解说，在同一秒钟选择了闭嘴。

在医生的记录中，兰姆共有24个不同的分裂人格，恰好对应了24名圣婴。还打个屁呀！和6号一起愣在原地的，还有走廊上所有其他玩家。

或许因为表里世界的告解厅某种程度上是相通的，所以它似乎超脱在了这条规则之外。秦非将门拉上，十分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崔冉笑意加深，拍了拍宋天的手：“别慌，把刚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和大家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