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霄仅仅旁观都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可秦非却连眉毛都没有耸动一下，神色舒缓，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园的大草坪上吹着风。很奇怪，他说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没有任何实际含义的、比眼前的空气还要虚无缥缈的话。

镜子里出现的的确、毫无疑问的，就是秦非。此刻场面十分诡异。心脏跳得发紧，肺部紧绷到快要爆炸，秦非紧咬牙关望着天空中悬浮的巨大倒计时——

“其实，我是被他们赶过来的尸。”“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可听鬼女话里的意思，所谓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个人呢？

有几道颜色非常浅淡的红痕从窗缝处蜿蜒曲折地向前，细细长长，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蜗牛爬过后留下的印痕。还是说，里世界的告解厅和表世界的不一样？

只要杀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个人，胜利便近在眼前。在秦非的视角下, 那悬浮在空气中的荧光色信息条上赫然显示着：就在几秒钟之前，就在那个年轻英俊、行止优雅的12号玩家的直播间里，在几万双观众眼睛的注目之下，一个人影蓦地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在萧霄看来，其实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的秘密一定会即刻暴露。

棺材里既没有尸体，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或残留的痕迹，总觉得不少玩家的表情都过于苦大仇深了，时不时扭动着身体，看起来非常难受的模样。然而，虽然0039号的通关率低，可地图探索度却一直维持在偏高的76.3%这个数字上。

谈永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脚狠狠踹向那石碑。

蝴蝶皱起眉头，示意傀儡将被子翻开。

圣经中的魔鬼总是以各种充满诱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骗着内心不够坚定的子民，坠向堕落的深渊。

现在，他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以一种第三方的角度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个问题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但他还是问了一遍。秦非瞟了一眼还在发愣的鬼火，笑眯眯地开口道。金色灵体甚至再度招手喊来了服务员：“来，今天我请客，请在场的每个朋友都喝一杯灵酒！”

现在他一句忏悔也说不出来，会不会坏什么事儿啊？

日复一日，有人在这里安营扎寨，将它当成了固定的居所。“我艹！我艹！我CNM的副本！”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号一眼。医生点了点头。熟悉的人，熟悉的音色，熟悉的开场白。

望向虚空中，在另一个世界与他目光交汇的那群观众。

这个副本里的NPC好歹都是人不是鬼。这段距离或许会成为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就在他的正对面，王明明的爸爸和妈妈站在那里，没有半分要挪动身形的意思。

萧霄他每回进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细上算一整个晚上，结果秦非竟然用来带苹果？？林业皱了皱鼻子，按下心中丝丝缕缕冒出的恐惧。他轻轻微笑着，说出了一句令它们愕然而又不解的话。

“你醒了。”她轻声说着，伸手，从床底摸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来。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内，有人身处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则分散在迷宫游廊的各处。他曾经为了捕捉一个对他抵死不从的A级玩家，设计砍掉了那人的双手和双腿。

黑色皮面上贴着张便条，上面写了几个字。教堂里的人流渐渐散去，兰姆在修女的带领下来到告解厅前。

“太狼狈了，实在太狼狈了！我都有点可怜他们了。”

他抬高音量：“就这么等着车一直往前开，开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鬼女的声音空灵，带着一种幽幽的回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他没有找到哨子，那她身上的那些限制也该解除了才对。弹幕都快笑疯了。而直播间的画面随着秦非和鬼女有关于“祂”的话题终结，也终于逐渐恢复了清晰。

她头上的好感度条在此时终于发生了变化：

弹幕界面就像是和他失联了一样。秦非收敛眉目，睫毛沉沉下坠，在头顶灯光的晕染下漾出一点柔和的波光。魁梧的男人将室内的灯光遮蔽，只留给3号一片凉透心脏的阴影。

相比于暴躁之气溢于言表的普通观众，那几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阶灵体看上去反而平静不少。

神父最喜欢兰姆，无论用什么理由将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纳。这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因为那时玩家们甚至都还没看到规则。

而是微仰着头，眉心微蹙，紧紧盯着义庄大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