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错。”

腿软。

在混杂着脚步、雷鸣般轰响的电锯声、建筑粉碎石块落地的噪音中，飘来一阵诡异的歌谣。“哒、哒、哒。”秦非诧异地眨眨眼：“下午还有人出去过？”

三个修女一出现，玩家的原本便难看的脸色更是直接黑了一个度。虽然自从进入副本以来，秦非一直表现得温文有礼，说话做事都带着一股令人如沐春风的和煦。秦非靠坐在沙发上，任由鬼婴在他身上乱爬，放空大脑出着神。

萧霄：“当然不是……我就是想问——”

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会大妈们当中混得如鱼得水的表情，有理有节到就连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丝毫差错。

“嗨。”“哦……”

锦程旅行社出行专用。

秦非微笑：“不怕。”

11号的嘴闭上又张开：“……好像，确实看到了。”散发着臭气的生肉被王顺大口大口吞吃入腹，苍蝇围着他团团飞舞，空气中满是浓郁到挥散不去的血腥气味。秦非久久未动，终于引起了萧霄的注意。

可能是因为副本的影响。

“他一直跟着你？”萧霄问。

嗯？伴随着机械啄木鸟弹出卡槽的机关声，提前录制好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

空气中那些浓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渐干涸的水泥，从四面八方向他挤压过来，压得他的胸腔隐隐作痛。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很明显出了问题。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狂热又古怪：“这已经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巨大的光幕中，在距离秦非不到半米远的地方，本场直播关注热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经快要被气疯了。“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欢这个哨子，每次我一拿出来，大家就都抢着要，一不小心就被他们弄到沙坑里去了。”

“是信号不好吗？”“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们众筹送主播去看看脑子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这是……兰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这和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青年看似温和的外表下藏着一股强烈的笃定，仿佛坐在他对面的并非一个全然陌生的成年男子，而是一只柔弱的、在不自知间落入了陷阱的小动物，任由猎人捏圆搓扁。通往迷宫的木门就在医生背后，那扇矮门敞开着，门后是一团浓重到近乎虚无的黑暗。他忽然感觉，吃点原材料不明的内脏糊糊汤，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实话，秦非真的很想劝他讲话时少用点力。

“你要是来地再晚一些，我的伤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够听见秦非的内心OS，或许会忍不住把他的头打爆。

他在附近绕了一圈，也没再见到别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动中心来了。……隔着一道光幕，直播间的观众望着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

就在秦非望着对面那人时，祂也正望着秦非。他们亲眼看着程松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彻底走上了以前主播们曾经走过的错误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

“我把那个球找回来，交到小桑手里以后，他好像的确跟我说了句什么话。”

很奇怪, 来到这间阁楼以后，秦非依旧无法调出弹幕界面或属性面板。秦非眉眼弯弯地望向两人：“你是想问，既然要自己动手，为什么还要特意问问你们？”秦非恨铁不成钢：“那你出去干什么。”

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杀意。

秦非听懂了，不过，他还是有些事不太明白。自己不过就是说了一句大实话而已嘛。

或许这个副本也同样遵从着这个的逻辑。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说好的。“你看到了。11号，你确实看到了。”

“外面到底怎么了？”秦非向重回店内的三人投来好奇的注视。

终于有一天，兰姆的家人们集体做出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