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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写满思索:“在这个副本里,权限最高的应该是那几个修女。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修女碰碰运气。”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准度都令人不容小觑。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这只手,是什么新加的剧情吗?不过说起来,这主播胆子好大啊,这样居然都不带怕的。”秦非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纸条上有字,不知是英语还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难以辨认。

秦非回过头,展露出温和又有点虚假、NPC气质十足的微笑。厢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过来,就摆在祠堂一进门的那间祭堂中,他们灵牌相对应的位置上。

下一秒,看守的情绪突然崩溃。但从外面的动静分辨, 它应该依旧没有离开,还恋恋不舍地徘徊在门口。

摆烂得这么彻底?义庄内,众人不动声色地相互对视,交错的目光中浮现出丝丝缕缕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门旁,左边僵尸依旧被困在糯米圈中动弹不得,而右边僵尸见玩家们回来,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几步,又一次将自己的头递向秦非——导游:“……?”

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阳舒一眼。6号站在那里发呆的样子,没过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悦。那面垂落下来的黑色绒布帘依旧遮挡着镜面。

“妈妈爱你,妈妈陪着你……”一股剧烈的吸力忽然从前方大开着的门内席卷而来,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门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为何,那股吸力就是无比精准地认定了秦非。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钢管和一块板砖像是变魔术一样出现在他的手里。

他的肤色极苍白, 苍白到没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身为命门的脖颈被敌方所掌握,秦非不由自主地轻轻吞咽了一下,任由面前两尊大佛对垒,闭上了自己还想继续说骚话的嘴。

黄袍鬼的身影浮现在空气中,缓缓凝实,那柄佛尘比闪着寒光的利刃还要令人心惊。至于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已经很容易猜到了。萧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乱葬岗一役时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金发男子惑然发问。“我忘记告诉你,其实那个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这里。”

资格也不会做废,只要下次再过去走一趟就行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讯后,却都问出了相同的问题。别说极限逃生,就是乡野郊游他都没去过几次。

“我这次绝对没骗人。”徐阳舒伸出手发誓,“ 我保证,我把老宅翻了个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没有。”墙上到底有什么呢?

脾气急的观众骂道:“那你说个——”三途听见后面传来的动静,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萧霄自己都没有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已经十分坦然地认定,他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白痴了。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们众筹送主播去看看脑子吧,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内,动作丝滑地双手合十原地躺下,仰头闭眼微笑,一副安详去世的模样。

“是啊。”老人转过身来,他面对着门口的玩家们,嘴角边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秦非却忽然悟了:“你是想让我帮你把这东西揭下来?”

青年礼貌地说道:“山清水秀,人杰地灵,说得大概就是我们守阴村吧。”窗外吹来一阵风,将房梁上的纸钱吹得左右摇晃,细碎干枯的纸片发出窸窣的声响,宛若人死去前低声的喟叹。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凝重。就连光幕那头的观众都纷纷安静下来,双眼放光地盯着荧幕正中那个滔滔不绝的男人。

徐阳舒说,那本书能够教会一个人将活人炼化成尸。

秦非满意地颔首。秦非早就发现,在刚才漫长的吟唱过程中,他的身体不能动了。

暂且做不了什么,只能时刻保持警惕

听见前方有脚步声,他先是以为那npc又回来了,一颗心险些从嘴巴里跳到地上去。

木屑飞溅,木板四分五裂。

说不定只是有个变态狂,在杀人分完尸后故意把尸块藏在了早餐铺的食材里,为的就是满足他无聊的癖好。几人头顶,老式电风扇吱呀吱呀地转了起来,晃晃悠悠的扇叶仿佛随时都能掉下,将人的脑袋削飞。

“这真的是你的脸吗?我亲爱的孩子?”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那些排队的居民却全程没有半点反应,连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们一个。

亚莉安凶恶地喊叫着,将手上厚厚的资料往桌上一摔,翻着白眼看向柜台前。

“他摔向了桌脚,太阳穴磕在木头尖上。”撒旦大手一挥,盒子瞬间燃起一蓬火,悬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烧殆尽。他好迷茫。

秦非尝试自救,寻找各种刺激、玩极限运动、将恐怖片当成新闻联播看。几人直到这时才发现,不远处的棺材后面,竟然还有两个脸色青白的玩家躺在那里。

这些东西,他们在带新人进公会时分明都讲解过,一看鬼火就没有好好听。虽然听不太明白这“圣婴”、“圣子”之类的奇怪词汇。

作者感言

谈永终于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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