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去炒肝店打工，没在家里多做停留，吃完饭后便推门离开。

……

要不是蝴蝶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闻人黎明正要接过，从他和瓦伦老头之间的间隙中，却突然窜起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刁明站在雪地中，面色焦躁难安：“还商量什么？就应该赶紧走！”在副本中遇到生死危机，已经不是第一次。

这灵体是黎明小队的老粉，与后面那些一门心思看热闹的路人不同，它和赌徒们一样，非常不愿看到黎明小队覆灭的结局。被猪人盯着，那感觉其实挺糟糕。

林业几个一听见炒肝就想呕。秦非脸上挂着核善的微笑，动作丝毫不客气地上前将他挤开，在孔思明身边坐下。

这是……早上跑掉的那个老头？

带着商城出品的换脸面具出门溜达。

鬼火恍惚之间回想起上个副本。

因为这项规则，绑定组队下副本的模式十分常见。这种感觉很怪, 虽然是想亲吻，可却和成年人之间那种暧昧纠缠的情欲没有丝毫关联。

顿时簇拥上前的玩家瞬间全部退后！这些飞蛾并不只是咬人，而是无差别的攻击，谷梁身上穿的冲锋衣和里面的衣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破损，裸露在外的部位也都和脸一样，惨不忍睹。

没人，那刚才……？有些反应迟钝的观众还在迷惑：“你们在说啥？”

污染源垂眸：“刚才的。”旁边的玩家脸都不由自主地跟着疼了一下。一片神秘的，黑暗的，能够将人吞噬其中的影子。

“唔。”这似乎恰好戳中了茉莉的话匣子。“我不——”

“你好，美丽的茉莉小姐。”秦非站在刚从舞池中走出来的鹿人茉莉身前。秦非抿唇轻笑，眨眨眼：“不关我的事。”林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几秒后道：“羊汤馆里那个玩家说过，尸体都在冰柜里。”

秦非觉得，污染源应该会挺乐意的吧。秦非颔首。“这是我斥巨资买的全渠道皮肤。”气球人嗡声嗡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刁明刚刚还围着路牌左右打转，听见岑叁鸦的话顿时不悦起来：“你凭什么这么说？”秦非的眼皮轻轻一跳！通缉令虽然画得不伦不类，好歹还是有几分小秦的风貌在里面的。

那他还挣扎什么呢？还不如直接一步就位。

数不清的副眼赤蛾环绕在他身边，他像是被一阵由灰色翅膀构成的旋风包裹着，而他就站在旋风眼中间。

带着沉闷的痛痒，沿着血管与指骨向上蔓延，穿过脊髓与神经，冲刷着大脑中的每一寸区域。秦非脚步不急不缓地下了楼。如今她整个人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

谷梁只能苦笑：“运气够好了。”弥羊伸手开门的时候，泡泡的形状也随之发生变化，就像一层透明的膜覆盖在他的身上。果然，在7月10日和11日，孔思明往相册里保存过几张与托罗蒙德山相关的内容。

想起刚才在王明明家的楼道里, 黑发青年倚靠在墙边，一副漫不经心指点江山劝告眼前的菜鸟玩家和他合作的样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眯眼。可他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死者阵营的任务是什么。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下一瞬，面前之人喉结微动。毕竟来到这场晚宴的人，原本就是抱着社交的态度出席的。直到一个人影从她旁边掠过，绝尘而去的速度明晃晃地告诉三途：她的担忧完全不需要存在。

无名指上的黑晶戒指传来一抹热意，秦非的睫毛颤了颤，伸手，轻轻转动着戒圈。秦非完全没有看清那是什么东西。“16岁也是大人了。”

直播开始才不过一天, 其他三个副本的任务线和剧情走向都还没有拉开大的区别。……这附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通报副本结束和获胜阵营方也就算了。这个手机是孔思明的，在秦非离开不久后孔思明从衣服内袋里将这手机取了出来。

玩家们没穿羽绒服，只是因为冲锋衣更便于在大风大雪时行走，但在保暖性方面显然是羽绒服更佳。后面依旧是照片。

三途抬手就给了鬼火一后脑勺：“少乌鸦嘴。”怎么又回来了！！他半眯着眼睛望向不远处的草丛，从他的视角看去，那个俯身哭泣的少女头顶正异常清晰地悬浮着一行字。

弥羊的眼皮抽动了一下。秦非脸上渐渐露出笑意：“对，我们全都是死者。”

他在心中无声地骂了一句，稳住险些脱手将路牌甩飞出去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