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处理鬼际关系和处理人际关系……应该没什么不一样吧？凌娜和林业，一个女生和一个还未长成的半大少年。

反光的油漆在顶灯照耀下晃得人眼前模糊一片，秦非向那边走了两步，忽然发现一个十分奇怪的细节。程松瞥了那边一眼，言简意赅地回答：“污染。”

有人下意识地向祭台上望，想看看村长如何指挥。秦非转动着眼珠，在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尽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也不能这么说，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脸我都没摸过，怎么能让这个老色鬼沾染呢”听萧霄话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这个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实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记下这一点。“……？？？”

“你们听见了吗？”他问道他忘乎所以地啃着苹果，很快便将一颗果子啃得只剩果核。与鬼女同行的还有鬼婴。

妥了！

“简单来说，第七条中，‘死亡’所带来的‘阴影’，指的就是第六条中的‘电灯熄灭’。”

明明只要再过几个月，他就可以考上大学，拥有自由又愉悦的人生。不得不说, 从徐家祖宅到门后世界, 再到义庄厢房。

秦非全程没在大厅里露过面，那正被十数双眼睛盯着的大门和柜台，他也完全没有靠近。算一下时间，现在距离他走进迷宫，已经过去近20分钟了。鬼女的眉毛挑得一边高一边低：“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餐厅内污血横流，早已不复昨晚那般干净光鲜的模样，看上去简直像是一个废弃的屠宰场。那件事比“D级新星横空出世”或是“A级公会会长震怒”都要吸引人得多，一出现便转移了全部人的注意力。他从不考虑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会为此得罪多少人。

压低的惊呼声自秦非背后响起，林业望着大巴车门，双眼骤然亮起：“是导游！导游回来了！”孙守义毫无防备，差点被他创得大头朝下栽倒在地。

可事实上，每个副人格内心都潜藏着一团热烈燃烧的火。

那是一颗巨大的灰白色头颅，石质表面粗糙颗粒遍布，左侧的眼睛微微眯起，正在向棺中偏头打量。今天，无论是三途、鬼火还是萧霄的直播间内，大部分观众都是从秦非那边分流过来的。

秦非当时看的不太仔细，但从记忆里的画面中依稀可以得见，13号将吧台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来、堆放在了一起。这张脸。秦非心里咯噔一下，顿感不妙。

他十分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可能是红方，也可能是白方，这一点，我暂时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对我来说，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我的队友。”

说罢, 程松的脸上露出难得一见的和善微笑：“你们这两天都去哪儿了,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在上一场直播中关注秦非的，大多数都是长期混迹F级直播大厅的灵体。

他忍不住去瞄秦非。好怪。

秦非点点头，将棺材盖归回原位。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便成了一泡血水。徐阳舒哂笑了一下：“其实……也还有点别的。”

黑暗的告解厅。“挖槽，这什么情况？？？”他们二人之中，一个通过告密加杀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个则是队内的医师，全程打辅助，手上没有沾上过半点血。

所以秦非问出了那个问题。修女说话就像猜谜语，假如真的按她所说的那样，只要虔诚就能得到积分，那现在多少也该有一两个人拿到了吧。

他在车里时没能领会导游的深意，如今却被徐阳舒开辟出了新的思路。

虽然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继续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职工休息区了。

林业嗓音中带着压抑：“那，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草。

无论身处怎样的绝境，秦非非似乎永远都处变不惊。她上下打量着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那个去找司机麻烦的壮汉没有得到回应，此刻已经走到了驾驶位旁。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据说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台。出于这种长久以来养成的职业习惯，秦非在面对孩子时，总会下意识地将自己放到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上去。

秦非将纸条上的字读了一遍。

总之，污染源，就是这个世界开始异化的最初起点。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从队伍前方传来, 又一扇木门被打开。衣服旁边还放着一叠符纸，上面已经画好了图案。

这个灵体说得很有道理，引来不少人侧耳聆听。

玩家们尖叫着、怒吼着，更多的则是咬紧牙关，不敢发出丝毫多余的声音，在偌大的迷宫间毫无目的性地拔足狂奔。有从上一场直播跟过来的老玩家闻言，十分有优越感地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脸皮厚到足以打动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大家以为他要找医生，结果他只是想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