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模拟出了一种萧霄在生死攸关之际才会发出的惊呼声，这声音十分写实逼真。

因为san值下降会给人带来诸如头晕目眩、眼前发黑之类的生理反应，这是极其直观的。秦非平静地询问三途：“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杀死的话，你觉得，最合适的是哪个？”

有的人眉头紧皱，模样茫然，还有的人却明显正在思考着什么。

他还以为自己跟着秦非是过来看热闹、当跟班的。从刚才三途说起这件事时，秦非就一直在想。

那金发男子坐在沙发上盯着其他人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与找出鬼相对应的，自然就是保护鬼——甚至是扮演鬼、成为鬼。

也更好忽悠。道路两旁，村民们都已从家中出来，垂手低头，立在各自家门前，像是专程等待着玩家们的到来。

那是一张极为可怖的面孔，被可爱衣饰包裹的小脸上，竟然没有半片皮肤，猩红的肌肉上覆盖着黄白交织的筋膜与油脂。他真的好害怕。

秦非站起身，观察起告解厅中的情况。弹幕哈哈大笑。

电话里的女声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已全然不复刚才的冷静：“管——好——你——家——熊——孩——子！！！！”彼时他正蜗居在他的小别墅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秦非摇了摇头。这些伤痕令他们看上去面目全非。虽然秦非和萧霄实际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为他们在中心城中那几天和程松走得比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经默认了他们是一伙的。

他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秦非压住自己抽搐的嘴角：“这个房间里有一本书，你知不知道在哪里？”秦非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小道士兴冲冲的从不远处奔来, “是有什么发现吗？”秦非挑眉。这真是一个充满了矛盾与美丽的孩子！

出于某种考量，秦非在叙述的过程中隐去了一部分事实。

游廊的面积同样非常之大。“如果有突发事件，可以应付一下。”修女叮嘱道。

秦非和萧霄跟几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队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雾气中穿行。“这个我也不清楚。”神父道，“兰姆病了，需要接受治疗。他不怎么待在地牢里。”说是“说话”，其实主要是那个陌生男人单方面输出。

神父最喜欢兰姆，无论用什么理由将他送去，神父都必定欣然接纳。他身上的衣服也变了模样，不再是那件，做工华丽繁复又被鲜血浸染过的神父长袍，看裤子的长短，如今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儿童。

？你是在开玩笑吧。

可是，玩家们彼此对视着，目光中却都透露着迟疑。……

黑色的瞳孔中不带丝毫阴霾。身量庞大的恶鬼在祠堂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鲜血四溢，痛哭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可现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秦非被蝴蝶追杀这件事会成为规则中心城内起码近一个月最受人欢迎的谈资。一步步向11号逼近。

萧霄心里一惊，下意识顿住脚步。他的一张脸皱得比烙坏了的煎饼还要难看：“那个司机的模样……真的太可怕了。”

秦非半眯着眼，目光中带着探究。愿意为他生，为他死，为他踏足任何危险。昨天在那间屋里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秦非一个劲地盯着供台上那堆水果，当时她就觉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秦非这句话，几乎是将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个隐秘的可能推到了台面上来徐阳舒缩在众人背后，看着右边僵尸傻兮兮的举动，忍不住将眉头拧得一高一低。

虽然医生这样问了，但显然，他其实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萧霄不忍直视地扭开脸，小声道：“他吃得也太多了。”尸体吗？

1号玩家坐在2号玩家身边，和秦非一样，他也正低着头四处打量，两人视线交错，而后飞快分开。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请务必随时向我提。”秦非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我当时看见的应该不完全是虚拟的幻境，而是守阴村几十年前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秦非总结道。最后还是萧霄把右边僵尸的头捡了回来。……狡辩也要讲点基本法吧？

三途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留意四周情况上，她没有打开弹幕界面，即使打开了，她也无法看到直播间内观众们给出的的示警。

老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萧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乱葬岗一役时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