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救救我！！你们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听。

他任由看守们摆弄，十分乖顺地带上了枷锁。而现在，他的对面又坐了一个新的兰姆。“圣子一定会降临吗？”

他话锋一转。

三途脸色惨白，她的声音比平素尖锐了些，但声调依旧冷静而严肃：“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她尖锐的牙齿再度显现在空气中，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胆，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块。到底是谁教的这个人说话，怎么说起什么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吓到他的？光幕中这个正经历着他第二场直播的陌生面孔，在不久之后，一定会成为排行榜上引人注目的明日之星。

只是，他和萧霄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人竟然那么胆小。非普通的鬼怪能够轻易冒犯？

那铃铛看上去似铜，非铜似铁非铁，小小巧巧，不过半个巴掌大。

不过村长具体怎么想的，秦非并不在乎，他迈步跟在村长身后。这不是E级副本吗？

绝对。鬼女并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这味道是怎么来的——”紧接着，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在众目睽睽之下，棺材中凭空出现了六具尸体！

可惜那门锁着。秦非站在沙堆边沉思。

“如果你喜欢的话，等你死了，我也可以把你做成哨子。”

现在，每个红方的人都烦躁得要命，白方玩家却若有所思，各自在心中盘算着什么。

直到最后，他正色对秦非道：“谢谢你告知我这些。”“这车要载我们去哪儿？”

……

“哈哈哈哈哈哈，主播是不是有神经病啊！！”

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尤其是，他只能看着，而无法出手改变任何现状。“脸……脸。”华奇伟使劲搜刮着记忆角落的每一处细节，“那是个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脸上都是皱纹，长着长长的白胡子。”

“这么想的话，白方那边的任务，感觉要比红方难很多啊。”鬼火嘶了一声。但，在圣婴院这种竞技型的副本中，这项条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却变得格外显著。

异化的2号玩家原本在无差别地追逐着他所见到的每一个活物，可当秦非出现在距他几十米开外的视野范围之内时，就像是一个饥肠辘辘了许久的人突然嗅到了食物的香味，2号十分明显地精神一振。与此同时，系统提示女声又一次在秦非脑海中响了起来。

徐阳舒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家祖上就是做这一行的。”他的视线在教堂内四处流转，不经意间与另一道和他同样呆滞的视线相撞。

右侧僵尸的动作依旧迅捷，左侧的僵尸也在被困住片刻后，隐隐有了即将挣脱封印的趋势，13号玩家正站在水吧旁边，一边听前面的玩家们交流，一边低头翻找着什么。那托盘中整整齐齐码着一叠衣服，叠成四四方方的模样。

活动中心里，有一些值得挖掘的东西。秦非缓步走向门边，伸手尝试着推了推。秦非很担心，他最后会不会真的变成那种嘴歪眼斜、说话直掉口水样子。

近了，越来越近了。

“你听。”他说道。很不幸。

字迹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清晰，最后几个感叹号几乎力透纸背。

秦非感受不到恐惧，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跳频率在接近祠堂时忽然变得异乎寻常的快。一言出，屋内所有玩家顿时齐齐看向他。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调度中心的那一瞬，远在另一个维度的某个世界，近万名灵体的耳畔同时响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验……秦非的脑海中浮现出各种不同词汇。医生一边说，一边在桌上四处翻找着什么。

面前的青年微笑着，礼貌而客气地出声询问。虽然整座守阴村都灰扑扑的，但眼前这栋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俨然已经远超于其他屋舍。很可惜秦非看不见弹幕中的“撒旦”两个字。

这便是村民们每年向林守英献祭的原因。“可那个ID叫道长的主播抽到的角色是10号，10号的人设是智力障碍，这个角色是没有里人格的，也没有欲望和阴暗面，所以他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宋天恍然大悟。

仔细听来，反倒更像是……能够窥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个人都喜闻乐见的。那像是破烂的鱼皮一样的眼皮缓慢地掀了起来，瞳孔缓缓，转向秦非所在的方向。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这不会对我造成伤害。”空气中弥散着信号故障一般红绿交错的马赛克，眼前的画面不断震荡着，重叠着，最后演变成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