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同样神色不善，侧耳细听，脸色越来越黑：“你们仔细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秦非：“这是周莉的手机。”在这种程度的污染下，受污染者很容易便能觉察到自己的精神出现了问题。

她抬起手，伸向前，像是下一秒就要冲破那片薄薄的玻璃的阻滞，狠狠掐住吕心的脖子。

玩家们进入门内。多好的大佬啊！祭坛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块一块，秦非动作极其丝滑地抬脚一踹，将一包碎片踢进旁边的草丛里。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天不怕地不怕？？

“那、你们认识，王明明吗？”只要秦非手持骨哨，鬼婴完全可以做到指哪打哪。

林业前方后方的人各自调整站位，整条队伍迅速又变回了原先那样整齐有规律的间隔。丁立的精神免疫比较高，此刻虽然也是头晕脑胀，但状态比起段南来要好上不少。

离开这里。

王明明的妈妈望着弥羊，那张一直以来表情都十分僵硬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了些许生动的模样。按照弥羊个人的推测，薛惊奇，应该是一个和蝴蝶一样的控制流玩家。他操纵着自己身上唯一能动的脖子，扭头向后看去。

看蝴蝶神色不善，玩家们都不想上去现眼，各自拿了盒饭向屋内走去。

现在弥羊他们顺着通风管道爬，说不定还真能有点新的、有价值的发现。“噗通——”

“靠这到底什么情况，弥羊大佬看起来对于这个D级新人好在意。”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响：“你可是污染源啊！”

除了早餐铺男老板的尸体，羊肉汤店的冰柜里还有好几具尸体，和冻羊肉冰在一起。通关大门越来越近，闻人黎明忍不住伸出手。脚下的积雪既深且厚，乌蒙每走一步都会将大半节小腿陷入雪地中。

一股浓郁的霉腐气息扑面而来直冲天灵盖。是——

说没鬼都不会有人相信。只要有他们在的赌盘，压他们能成功通关的一方永远占绝大多数。弥羊直接原地碎成一块一块了：“别这么喊我！别这么喊我啊啊啊！！”

按住后颈的手力道开始加重，背后那人正在用指腹揉捏着那一处皮肉。秦非并不在意刁明的归属问题，“嗯”了声，继续道：“刁明，他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对劲。”王明明的爸爸：“如果你想在他们那里过夜也可以，儿子。”

休息室里有个NPC，正做在沙发上煮茶，看见一个玩家气喘吁吁跑进来，直接愣在了原地。事发突然，玩家们完全没有时间去调整什么队形，萧霄是第六个爬上去的，当他上到天花板上的时候, NPC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非常健康。

样貌清隽温雅的青年站在冰湖之上，混沌的半透明冰层倒映出他的身影。

杰克像个背后灵一样阴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却在最后，距离副本通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狠狠出了场洋相。可攀登众人如今身处的这座托罗蒙德山，却是登山社临时做出的决定。

“再说。”秦非漫不经心地用下巴勾了勾唯一一顶还没被收起来的帐篷，“指引NPC还站在我们这边呢。”

假如秦非没有猜错，这座礁石内部应该是由无数孔洞贯通的。

NPC们不是故意想框骗玩家，而是有一种更强大的、凌驾于NPC个人意志之上的力量。薛惊奇：“……啊，王明明同学真是热爱学习的好同学。”其实他的内心同样也存有疑虑，但他不敢表露出分毫。

总不至于要让他来动手吧。

大家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弥羊抬手掐人中。

“有看过雪山本的观众吗？来讲讲以前的死者是怎么样的？”

鬼火连忙松脚，有个东西从脚底下窜了上来，狠狠踩着他的脚背，跳到了别处。他睁开眼，比旁人颜色稍浅的瞳孔不复往日柔和，眸中闪烁的光，锐利到仿佛能够刺破一切遮蔽视野的迷雾。秦非压低眉眼：“你不是想挖我们家的秘密吗。”

“菲菲和兄弟这个组合……幻视一个美貌娇弱林黛玉扛着柴刀上山打老虎的画面。”有人试图走上前去摸一摸那栋大楼的墙壁，想看看它究竟是否真实存在，被身旁的其他玩家一把拽住。高额的回报成功吸引了玩家们，狼率先进了房间，NPC没有关门，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门口看。

他气鼓鼓地转头一看，蝴蝶的那两个傀儡早已翻着白眼走远，只留下一抹背影。林业在一堆旧报纸中找到了余阿婆这几年来在社区内做的好事：

他们举起手中的铁皮桶, 将里面粉红色的肉泥稀里哗啦地全部倒入了水中。但与此同时，在脑海深处，却总有一个念头无休无止地冲击着他的意识。屏幕中，正在被万众瞩目的玩家们，心情却全然不似观众这般轻松。

这块碎石片上没有任何污染的气息，污染源碎片肯定不会藏在这里面。话还没说完，杰克已经提着斧头，一步一步，朝两人走了过来。

“要直接把祭坛砸了吗？”陶征神色纠结。半小时后，四人重新聚集在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