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新手排行一样，玩家登上服务大厅中的任何排行榜都没有上榜提示。无形的马屁杀人不见血，成功将房间杀得片甲不留。又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

——好吧，其实秦非前两次碰到的污染源碎片也都一样，很不讲道理。

端坐在高椅之上的蝴蝶神色如常，唇边甚至带着些许笑意，语调却冰冷彻骨：“蠢货。”毕竟各个房间原本是封闭的，莽到应或这个地步的应该也是少数，说不定他是卡了个bug。

结合他的天赋技能考虑，他这么大功夫跑来王明明家当保洁，显而易见是为了偷NPC的信息。

秦非垂着眼眸坐在桌边，沉默了不到一分钟，然后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大厅里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

秦非承认他的举措有些疯狂，但，“拿到那样东西！”，这念头在短暂的一秒钟之内分裂无了数次，像是被水胀满了的海绵一样膨胀，再膨胀，挤满了他的大脑。“很好。”秦非调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语道：远处的道路尽头，那个手持两柄巨斧的人，赫然正是开膛手杰克。

“谢谢爸爸妈妈。”难道要抓一个鬼回去给那两夫妻吗。

更何况这一个任务还有一层隐藏时限。

中间间隔着一整个漫长的午后。连鬼婴都比不过的僵尸，又怎么能指望他在峡谷里大杀四方呢？

秦非的脸皮只要有需要就能无限厚，在闻人黎明一言难尽的眼神攻击下，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浑身散发出温和友好的气息。他毫无保留照顾的队友竟然是个大骗子，还把他耍的团团转。弥羊：掐人中。

在声音消失的最后一秒，秦非好像听见一个细微而扭曲的哀怨之音混杂在无数声他的名字之中。

但门前的空气中，血腥味愈发浓烈了，呼吸间充盈在整个鼻腔。“赵刚是来换罐头的吧，目标对象找的好，这波稳了。”孔思明愣怔地回想。

“所以当它突然感知到了这片海域里有我的气息，才会如此着急地开启R级直播赛。”头顶的光幕如影随形地悬浮在空中，即使玩家们身处室内，依旧一抬眼就能看到。

“这位猫哥，你敢不敢把自己在狼人社区里的大名告诉单纯的林业弟弟？”可惜，蝴蝶注定没有机会了。

污染源联系他了。

“够了！”但，那股挥之不去的紧张，却让吕心感到窒息。王明明的爸爸妈妈站在蝴蝶身前，好奇地打量着地下这个家伙。

但这响声并不让人觉得惊慌，反而会令人觉得，房间似乎很高兴，高兴得开始抑制不住地轻声笑了起来。见林业似乎还在犹豫，老保安隐隐透出些要发怒的趋势来：“你在磨蹭些什么！？”这是谷梁冒险向三人和盘托出的原因，他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系统的那句显眼，是提醒，也是诱导。狼和黄狗敲开了这间门。尸体能够吸引飞蛾前来啃食，进入水中的玩家同样可以。

弥羊也无所谓：“随便你们。”但，之前找人实在浪费掉了不少时间。“快吃吧，儿子。”

秦非谨记规则，如果屋外有“人”进来，要装作没有看到。

秦非回绝了弥羊的好意：“你留在这里。”为了避免麻烦，他将声音压得很低。

天马上就要黑了。

上次在兰姆的精神世界中，秦非第一次和污染源正面交流。弥羊若有所悟：“七月，是雪山污染最严重的季节。”如果秦非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工作人员应该是只鸡。

“……”

假如四个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说，一上楼后连声音都未发出就消失不见了。

萧霄听得没错，林业说的的确是这句话。秦非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进过洗手间，王爸王妈不清楚他是在外面时上过了，还是因为害怕镜子才不敢进厕所。直到他跑到活动中心背面那条路上时, 依旧有玩家十分好事地冲到后面的窗口去看。

眼看天就要黑了，秦非最后一次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秦非看向人气榜，果然，在榜单中位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他拿起听筒，嘟嘟忙音从中传了出来。

这是弥羊最后的挣扎。头顶，一轮惨白的孤月高悬，白天看上去十分寻常的一栋栋居民楼，在夜风中却显出一种鬼影幢幢的阴森感来。那些复眼翅蛾一个劲往这边挤，巨大的冲击力甚至将冰层撞出薄薄一层裂纹。

光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