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玩家面面相觑。对话逐渐步入正轨，萧霄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试探地问道：“秦大佬，你这次是车上第一个醒过来的吧？”但这种状况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没有发生。

萧霄：“……”“啊啊啊我艹，妈妈我瞎了啊啊啊！！”可是……

各个分区的管理处都只在每天上午营业，若是错过了营业时间，玩家们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去提交办理。秦非在老头面前站定。

看样子应该是个学生的房间。这方面的想象力暂且还有些匮乏的秦非，完全没有意识到观众们已经将他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颜色主播来看。大多数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只有少数一两个显得不太对劲。

解释是无用的，黛拉修女不会听，她一看就是那种武断的专制者，绝不会给案板上的鱼肉争辩的机会。

“人、格、分、裂。”他当然不会动10号。

他庞大的身躯失去了支撑，像一滩软乎乎的烂泥摊在地面上。“程松和刀疤那边还是好的。”“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边的长发女玩家小声接话。

副本对玩家总是有着诸多的限制，对NPC也是一样。此后许多年，守阴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销声匿迹了，那间放着旧书的储藏室也被徐爷爷锁了起来。秦非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进去看看。”

符纸、朱砂（用以绘制聚阴符）、铜铃、官袍、人血……他甚至能够在一言不发的情况下，令正在看着他的人，陡然蒙发出一种微妙的信任感。

那后果一定不会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黑暗中，的确传来了阵阵脚步声。或者有一些人耳聋后，反应会变得很快，即使不需要手语，光看别人的嘴型也能将他们的意思读懂个大概。

而秦非也的确没有让她失望。良久，人高马大的男人终于嘶哑着嗓音开口：“我……我是来村子里，找东西的。”

在他与她之间，竖起一道难以逾越的、以信仰为名建立起的高墙。少年小心翼翼地看着华奇伟，有些讨好地开口：“我和你不是可以一起吗？我们一起去……”

果然，一旁进门处的墙上贴着一张【狼人社区活动中心使用须知】规则说过，为了尊重当地习俗，玩家们不能直视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识地以为，“直视”的后果大概会是触怒村民。他的神色松动了些许，点点头：“没别的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可是这个人猜错了答案啊！他在避开萧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个人的视线。

这也太想当然了一些，和死人打交道的行当，哪是那么好做的？徐阳舒诚实而略带尴尬地摇了摇头。

前方光幕中，早餐铺前的玩家们已经各自散开了，林业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只有萧霄一个人醒着。

在进入副本之前，林业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16岁城市高中生而已。以他所见，光是看秦非那胜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对方一定还藏着些别的信息。

那两个曾经在规则世界中成为传奇的风靡人物，就此销声匿迹。好奇怪。祭台下，村长沙哑苍老的声音传来，嗓音中藏着隐隐的期待。

新人榜单上的信息，亚莉安直接在员工后台通过内部手段帮秦非隐藏了。他再次体验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处，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为这15日的生活费所担忧的时候，他却已经提前进入了衣食无忧的阶段。

无论是说话时的语气、习惯的动作还是脸部细微的表情，都的确还是原来的那个萧霄。可他们信仰的神明，却化作怪物，在村中大开杀戒。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说我们不用动了吗？”

眼前的人一定是掌握了某种其他的、即使在他已经杀过人、而又没能拿到满分的情况下，依旧可以活着通关直播的方法。亚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认了自己的想法。“我想，你的身份应该比较特殊，所以没有里人格。”秦非抿着唇，脸上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来。

那人高声喊道。

那些经历对于玩家们破解副本世界的秘密又是否有帮助？

与此同时，活动中心的门被人推开。

右边僵尸在书架上比划了几下，又小步走回门边，指了指门。他撞上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几乎快要将他的鼻梁挤扁。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规则，秦非也并不认为导游说的会是假话。

萧霄仍是点头。

与找出鬼相对应的，自然就是保护鬼——甚至是扮演鬼、成为鬼。

萧霄告诉了秦非这其中的缘由。

秦非安静地倚在墙角, 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