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都完全没有留意到，就在那个放满油条的大锅中，有一颗人头，正悄无声息地浸泡在里面。而且……

“谁知道他——”华奇伟看了一眼孙守义，“谁知道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观众：？？

秦非猛地转过身，身后却只余下一条空空荡荡的走廊。萧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这样子，的确是san值掉到临界点以下的模样。”

“也不能这么说，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脸我都没摸过，怎么能让这个老色鬼沾染呢”三途将信将疑地挑眉：“什么事？”这条路是萧霄扔了三个小铜板算出来的，据说有关键性信息的可能性最大。

只能暂时先放一放了，反正也碍不着什么，傻着就傻着吧。

片刻过后，黑暗降临在整个世界。秦非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沿途的环境，状似不经意般随口向修女打探着消息：萧霄这样一形容，右边僵尸倒是反应了过来。

徐阳舒的爷爷带着一家老小举家搬迁，抛弃了家中绝学，心中有愧。他们永远都对主播微笑点头，让他出门玩一会儿。

导游和大巴显然是同一阵营的，假如导游骗了他们，那大巴广播也同样不可信。

“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进副本？”他问萧霄。

系统和鬼女口中的‘祂’，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们认知中那样是一体的。有东西进来了。修女被旁边传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却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

他只是从鼻腔里撇出一道冷哼，带着几名玩家向休息区走去。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同样让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带担忧地望向撒旦：“喂……”

“杀戮游戏，就要开始了。”那里的地面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入口，暗红色的烛火光亮自那处传来，一道通往地下的台阶正显露在光影中。他面前那人像是发了狠劲，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砖向他招呼过来。

万一那六个玩家其中的几个一起变异了……！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像是受到了什么莫大的屈辱一般，青年的睫毛震颤，眼神闪烁，他磕磕绊绊地开口：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秦非，完全无视了另外几人，丝毫没有要招待他们的意思。

薛惊奇眯了眯眼。出现在眼前的已经是那间属于他自己的卧室。这实在不难看出来。

按理说他既已向刀疤递出加入社团的橄榄枝，那两人便该是一伙的，可程松这两日却一直对刀疤若即若离，令人难以捉摸他的想法。观众们在直播间里惊呼。0号自然无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实所想，但，面前这个青年状似恐惧的模样依旧狠狠取悦了他。

也就是说，秦非能够躲过那一劫，完全是因为瞎猫撞上了死耗子。这个人的脑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秦非没有将自己在地牢里和0号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诉鬼火和三途。有人尖叫着跑远，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泪横流地向后挪动着身体。

每一个观众都会在直播结束后化为秦非的积分，化为他下一场直播中出其不易刺向敌人的武器。系统将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联起来，再将玩家们投放其中，从而开始了一场又一场不同维度、不同位面之间，充满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可在过程当中，刀疤几次想要搭话时，却都被林业和萧霄出言打断。

沉重的脚步声踩踏在地板上。

“你们先别走了。”少年压低声音，倒映着烛火的眼神颤抖，“我好像看到它们动了。”

对他来说，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晚死总比早死要好些。秦非脸上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结果自然是做了无用功, 什么也没搜出来。

秦非在义庄内环视一圈，不见对方踪影，只得暂且作罢。先不说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宫内的空气质量就足够让人在生理意义上头脑发昏。他找准了一个阴郁的灵魂，并趁机潜入他的身体。

秦非没有对此表现出惊喜或是意外，系统连让秦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留，完成全部结算后，直接将他踢出了结算空间。

那是……

无论是玩家、boss、还是观众, 都愣了一下。

这一点绝不会错。

刺眼的阳光从屋外照射进来，晃的秦非眼前一白，他下意识地眯起眼，半晌才缓过神来。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处决”，就特么是这么处决啊！

“成交。”林业皱了皱鼻子，按下心中丝丝缕缕冒出的恐惧。玩家属性面板中有san值一项，san值在规则世界中相当于玩家的第二条命，san值掉光了，人也就疯了，甚至会彻底异化与副本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