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羊始终坐在沙发上。

乌蒙觉得，这场副本，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要死在峡谷里。怎么高阶副本里的玩家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他们到底遭遇过什么？？——当然，也可以当做是副本给不听话的玩家们的一点教训。

在充满死亡与黑暗气息的极寒山巅，星河璀璨，火树银花漫天绽开，寂静无声，却如轰鸣在耳。也是他最紧张的一次。

秦非伸手探向洞内。鬼火：“卧槽！”

没想到，还真打不过！

类似于床上的人和动物的关系、他们为什么要戴面具、神明的旨意背后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诸如此类秦非最最关心的内容，是完全无法问出口的。后来的那些玩家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孔思明会喜欢的样子。“王明明”下午帮妈妈出去干活了，回家还只叫了妈妈，没有叫爸爸，爸爸有点不开心，闷闷不乐地走进厨房。

秦非那间是弥羊特意挑出来的，左边是弥羊自己，右边是应或。光看这副模样，怎么也看不出他是打算去做坏事的。蝴蝶站在傀儡身后，闻言不置可否。

无论是在密林神庙还是在峡谷里，其他玩家都非常照顾他。“他们故意的吧。”萧霄叹了口气，“看，这不就带人参观来了？”“我偷偷跟过去看了一下，他们似乎是在从社区的1号楼开始，一栋栋楼地搜索什么东西。”

那果然就是污染源。“也不一定，谷梁和三丫都被黎明小队护着呢，我倒觉得那边几个玩家快撑不住了。”上面画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弥羊：“……”他大跨步走到围栏边，狠狠一脚踹上尖叫猪的屁股：“这几个人还是太自负了。”

这个洞看起来实在有些怪异，从洞口往里看，什么也看不清。

“走吧。”秦非道，“先找个房间。”无数灰蛾密密麻麻铺满整个深坑，安静地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了。谁啊！？

“哥们儿你还记不记得，你两分钟前还觉得里面这兄弟听不见你说话呢，现在你怎么能听见外面人的声音了啊哈哈哈哈！！”被A级玩家威胁了，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小秦！”

秦非依言走向角落摆放的那个巨大冰柜。

“好厉害！！”那便是让玩家毁掉即将到来的祭祀仪式。可谁愿意喝？

事实上，污染源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规则系统不怀好意。“你们说话啊啊啊啊——！！”

被NPC追杀了这么久，大爷也累得不行了，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撑地，以一种和他的人设十分不符的、充满少年意气的姿势说道。秦非抬手敲了敲树干，关节那一头传来空阔的响声。

呼救声传来，秦非猛地扭头！“那我们岂不是无处可逃。”乌蒙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很奇怪，祂知道，祂的胸腔中并没有心脏在跳动，可那种指尖和血管同时轻微颤栗的感觉却挥之不去。“？”狐狸对此持怀疑态度，“你知道了？”他的思维开始迟窒，大脑似乎停止了运作，他突然不记得自己正在干什么、之后又应该去干什么。

但在那之前他去了哪里，秦非就不清楚了。

祂虚虚握拳，抵在唇边，轻咳。

“第二！”

这些已经足够了，秦非大致上能够猜出背后的人是谁。雪怪生前的确是人没错，但从玩家们多次与雪怪接触的经验来看，当雪怪变成雪怪以后，和“人”这个物种就没多大关联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獾有什么出众之处，但很显然，她的实力应该很不错。也一直沿着地图上指引的方向走。因此一旦被雪崩波及，他们就必定被掩埋。

……报名窗口前的队伍行进速度极快，会来这儿的玩家无一不是早就选定好了目标副本，几乎几秒就轮换一个。

想到菲菲之前在14号鬼楼里，三言两语就耸得他不得不甘当开路先锋的英勇事迹，弥羊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玩家们凑上前去。万一不存在——

密密麻麻的伤口叠加在一起，让蜥蜴的腿看起来就像一块蜂窝煤。“……你看。”好几面光幕前的观众们同时躁动起来。

“卧槽，这些蛾子在干嘛？？”直到蝴蝶再次抬手。弥羊没有数，秦非却是一直数着的。

没有。

手里拎着的小女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极瘦而长、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他们又有什么筹码和他讨价还价？弥羊觉得，刁明恐怕不是简单的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