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颔首：“刚升的。”艾拉像是受到了冒犯，脸色骤然一变。

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

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没什么问题。秦非观察了几秒，笑眯眯地道。

她头上的好感度条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将秦非从脏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铁床上搀扶下来。

作为主线剧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阳舒，在副本正常运行的两年中一次也没有被玩家们发现过。三途和鬼火听见这话，同时不动声色地嘴角发抽。青年的舌尖轻轻擦过上颚，语调轻快优雅。

一簇黑绿色的，毫不起眼的苔藓。他从包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张，语调缓慢地开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动安排已经结束，之后旅社将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从明天起，除集体活动时间外，其他时间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动。”

阵营是可以更替的。

他对里世界的降临一无所知，直到过了好几分钟以后, 有玩家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咚咚的脚步声这才将萧霄惊醒。“这次说什么也得是bug吧！”

宋天道。“这样清晰的痕迹，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经非常大的情况下造成的。”“哦哦哦这么快又开播啦，主播好敬业！”

门口的1号早已消失不见，或许是等候时间过长磨尽了它的耐性，它已经去了别的地方。头顶的阴云散去些去，惨白的月光穿过云层，在他脸上落下起伏的投影。

它就是想哄他顺着它的话说下去。

“我只是想问问你，如果别的圣婴在忏悔时和我说了一样的内容，还能得到主的奖励吗？”秦非想起在上个副本守阴村中，鬼女曾经告诉过他：秦非没有犹豫，顺着台阶拾级而下。

“诶诶诶？？”“所以我们现在，当然也是要忏悔。”

那种一层一层抽丝剥茧的感觉，其实很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他不该这么怕。

他抬头，出现在视野中的却是三途和鬼火。

因此，徐阳舒觉得，他们这次是死定了。在这副本里装新人有什么好处吗？

林业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秦非几人穿过那条垃圾遍布的小巷, 向后走去。污染源的降临带给村民们不死不灭的新生，但这份不死似乎只是一次性的。

刀疤跟上来了。斑驳发黄的墙纸，沾着油污的座椅套，地上遍布着凌乱的、分不出你我的脚印。

它将手中的佛尘作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个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怎么了？”有人问那玩家。

谈永终于耐不住，黝黑的脸上青筋毕露，愤怒地咬着牙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夜色将他平日清润温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轮廓来，显得比白天冷峻风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转的时候，鬼婴被副本强行滞留在了表世界，因此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开始震颤时死死揪住了鬼婴的衣领。

秦非在告解厅里第一次告密接连得分时，6号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虑而杀死的4号恋尸癖；紧接着，她忽然道：“你们看纸条上那个钟字前面，露出来的那小半截像不像‘声音’的‘声’？”“那里充斥着妖魔鬼怪和暴力血腥。”

不过。

“这……”凌娜目瞪口呆。他安抚般拍了拍萧霄的头：“硬要说起来的话，大概只是……”秦非的兜里还有一大堆，没一个能点亮的，想来只可能是特殊场景所造成的限制。

但秦非此刻的表现，却无疑超出了他的认知。这种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渐发酵，愈演愈烈。

萧霄刚才闭着眼睛告解的时候，秦非将外面走廊的钥匙交给了鬼婴，并让他跑了这次腿。他赶忙捂住嘴。他们已经告诉过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满分玩家一起离开副本。

而就在兰姆快要碰到神父的手时，秦非却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虽然走廊里很黑，但秦非还是十分眼尖地看见，他似乎伸出舌头舔了舔手背上的血。秦非的个人面板中，观众人数从五分钟前开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惨叫声终止的一瞬，复又开始回升。

辛辛苦苦绕了一大圈，终于，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要知道，在规则世界中，有些人仗着自己实力强横，在各个副本中吆五喝六，将其他实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当成奴隶一般使唤。

秦非低垂着头，迈步跨入屋内。片刻后，又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