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这头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要怎样输给房间，才能将放水表露得不那么明显。秦非的嘴不是白长的：“营业时间虽然结束了，但店里不是还有这么多东西没有收拾吗。”“你们最好在半小时之内回到这里。”

这收音机看起来也很有些年头，灰色机壳有数处凹陷，破得不成样。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数数到了天亮，300个数字不知翻来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是呀。”气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张画在气球皮表面的嘴一动也不动，说话声就像是从腹腔或胸腔中透出来的，带着沉闷的回响。

林业咬了咬牙没办法，只好颤颤地伸出手去——他忽然张嘴大笑了起来。漆黑的地窖入口散发着寒意，一把锈迹斑斑的梯子紧贴一侧的墙，向下延伸进黑暗中。

然后三个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污染源之于邪神，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存在。蝴蝶果然已经从副本里出来了，秦非看到林业给自己传的消息，蝴蝶似乎正在满世界发了疯一样的找他。

才第二天就拉开了整整三十五分的差距，之后显然也很难弥补。

最前方的玩家面无表情地踏入机器洞开的入口处，银色隔板上升，将他的身形彻底阻隔在机器内。他们根本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目的吧。那些鬼都太丑了，首先就不符合“面目清秀”的要求。

直播间里的观众们依旧还在疯狂尖叫。秦非估摸着，他们是经过一晚上的彼此试探，终于是看出了玩家们各自归属于哪个阵营。

“都收拾好了吗？”

那人点点头。

——并且不是什么好事。可谁愿意喝？

臭小子，看他干什么？他们现在的通关任务都变了！

他敲门时，老保安拉开窗户，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才继续回去睡觉。闻人黎明走在距离秦非最近的位置，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道：

“算了。”她摆了摆手，回头看向身后，那不知通往何处的漆黑管道。

秦非观察着他的表情，在最恰当的时机锦上添花：“其实我也很害怕，毕竟我也去了密林里。”

旁边隔间是不是有人。

在横跨整整两个月的高强度比赛中，秦非已然可以断定，他迟早会再次和蝴蝶对上。“死丫头片子，滚一边去！”

这是个人展示赛的预选赛，副本内的高阶玩家就像萝卜白菜一样多。

秦非的注意力却全在他刚才提到的那个纹身上。他原本想说“你在讲什么屁话”，刚说到一半却又收了声，面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秦非刚才往下划，却意外看到了一条昨天凌晨的本地新闻消息。萧霄无可奈何地点头。“说是没有消息，但我觉得就是死了吧, 和系统作对的玩家能有什么好下场呢……”

他继续向前方走去。

吃掉。黄狗玩家的脑浆一团一团砸在地上, 黄白相间的粘稠物像是发了霉的豆腐，星星点点地落下来。

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处，已经呈半愈合状态的伤口被猛然撕裂。走廊上其他玩家没听明白，跟着过来的林业几人却瞬间了悟。

游戏规则：

“救，没人同情一下蝴蝶吗？完全被当成工具人了啊。”

直播画面中，那位自我介绍说名叫陆立人的老虎，正在低头清点着筐子里的彩球。不仅失败了，而且不知触发了孔思明什么开关。他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一副强行挽尊的心虚样子。

远在中心城另一角的黑羽公会中，高层休息室里，玩家们同样三三两两聚集着，话题无一不是围绕着展示赛。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踹向柳惊身旁那个引起一切争端的玩家。

是秦非将门把拧开的声音。主要是前天在雪村过夜时，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个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队全员策反了。

吧？吧吧吧？？虽然夜间对抗赛暂停了，但所谓的附加游戏，本质上依旧只是推进对抗赛进行的一个环节而已。“……早上好。”哈德塞将双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双马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