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上面画的图，就指向了污染源藏身的方位。或者说，现在不能砸。秦非的到来似乎打乱了这片海域原本维系着的微妙平衡，海水开始不断翻卷、波动。

开膛手杰克觉得很是迷惑，但眼下显然不是思考的好时机，这份迷惑像一道光束般从他心头一闪而逝。

秦非旁边的猪栏中，有两个玩家正在偷偷交头接耳。“那好吧！”为了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三途走进休息室，把里面还在呼呼大睡的五个玩家全部叫醒喊了过来。

那两个傀儡也正皱着眉头。

孔思明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颗颗滑落，双手不断揪起又松开，将地上的防潮垫一角揉得皱成一团。

鬼火心跳都快骤停了。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一直数数到了天亮，300个数字不知翻来覆去念了多少遍，嘴角都起了泡。秦非在距离湖泊不远处住脚步，没有继续靠近。

污染源道。

“……”暴露的危险都在增加。知性温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按说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到达山脚位置，不该有这么大的风才对。这场副本刚开始时，还有许多灵体抱怨过，看不见菲菲公主漂亮的脸蛋了，真是让人不爽。要不是柳惊和双马尾跟他吵架。

这是刺头的天赋武器。

这话若是让蝴蝶听到，一定会觉得有苦难言。他仰头看向身旁的玩家。

所以他这次，特意挑了一个符合标准的带过来。应或又不是队友肚子里的蛔虫：“我也不知道啊。”房间门打开，玩家们鱼贯而入。

那分明就是一群！

一想到要去翻那些比呕吐还要难闻的东西，玩家们的脸都黑了。

但玩家是分组消失的，每组人数不一。片刻过后，蝴蝶神色恢复如常，一挥衣袖，带着两名傀儡大跨步离开了服务大厅。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林业皱眉问道。“怎么了？”弥羊问。

秦非皱眉，又碰了碰自己的脸。假如真要淘汰，首先被淘汰掉的，绝对不会是那些经验丰富、实力强劲的高阶玩家。在清早的起床钟声敲响时，共有三名玩家死于非命。

在极度愤怒或危险的情况下，“游戏玩家”会张开嘴，露出连排尖锐牙齿，用以攻击敌对存在。秦非思忖了几秒，哪种武器适合用来跟雪怪对打？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单词本，这是他晚上出门前从王明明的书桌上顺出来的。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风雪似乎正在逐渐变大。“怎么回事？”弥羊让丁立过去查看情况。

“啊！你、你们——”比如守阴村中的导游，还有圣婴院中的白修女。

来自未知黑暗的危机感正在飞速消散。他的手捂着脖子，而脖子上，一道贯穿左右的伤口，几乎将他的头与肩膀直接分离开来。

但，他所能发现的也就仅此而已了。杰克像个背后灵一样阴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却在最后，距离副本通关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狠狠出了场洋相。商城里是不会有什么好货的，即使是A级商城也一样。

碎片被唤醒，本体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经过第一次的复眼赤蛾攻击，玩家们全都提高了警惕，没有让相同的场景再出现第二遍。崔冉不在，那个被他忽悠得找不着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

在孔思明记忆中的7月10日晚上，他和Y大登山社的其他成员——也就是现在围在他身边的这群人，大家一起，借宿在他们的同学周莉老家村子的一户人家里。砸碎祭坛后的他，在鬼怪世界中就像是被标过高亮，走在哪里都闪闪发光。假如此刻有人手持相机，甚至可以拍摄出一张足以刊登在国家地理杂志封面上的风景摄影大作。

对于秦非在副本中搞事的能力，弥羊早已有了清晰的认知，可是，这片礁石根本就没给秦非留出什么发挥的余地啊？

会是指引之地吗？“那边八个是一个小队的。”为什么，这片空间分明是属于他的，可他站在这里，却有种手脚都不知该往何处摆放的无措感？

每过一天，就在日历上画一个叉。傀儡眨了眨眼。陶征小心翼翼地插嘴：“那个……你们都是什么阵营的？”

等出了副本，一定要给他们打个差评！他好像想跑，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挣扎片刻后终止于颓然，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冰面上。弥羊坑起岑叁鸦来毫无愧疚心理，就像秦非偷偷利用孔思明对付开膛手杰克时心安理得一样。

弥羊对自己如今的状态束手无策。

熊和野猪虽然同样十分认可老鼠的能力，但他们并不愿意此刻转头离开。总之，祭坛现在严丝和缝地粘在了地上。孔思明那个NPC也是，一点都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