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婴可以像真正签订过主从契约的鬼那样，任由秦非指哪打哪。秦非：“是你？”

王明明的爸爸妈妈听到这句话，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边离游轮的发动机组很近。”弥羊明白过来。

这层楼的结构也已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简单的口字。“十八个人。”闻人黎明下意识回过头去看秦非，却见对方正低头，半握着拳，望着自己弯曲的指节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纠缠的藤蔓忽然散开，如同按了退格键的动画，速度极快地收回海面之下。“嗯。”林业躲在三途和鬼火后面，偷偷打量着站在那里的人。

腿。

巨大的雪粒夹杂着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风席卷下劈头盖脸地砸来, 裸露在外的皮肤极速失温，变得比尸体还要冰冷。

在那一行人来到楼栋门口之前，秦非刚刚带着陶征和弥羊转过中央广场的拐角。秦非和林业来到街道上，灰白的浓雾弥漫在道路两端，无论是路面还是两侧的店面里，都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他居然真的在这里硬生生蹲了半个多钟头。林业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环节？在这种地方翻车，也不能说是小秦的实力有问题，纯粹就是太倒霉。

他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只能笨拙地用膝盖和肩膀不断向前耸动。

“我只是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D级玩家。”秦非理直气也壮，“当然要靠你啦。”

右边僵尸是很听话的。

雪山副本的投放次数少之又少，探索度更是一直没能上去。随后，有个声音从画面外响了起来：“喂？”昨天他观察了一整个白天，在脑中翻来覆去地分析，认定了小秦就是死者。

系统遮掩了自己藏匿碎片的事实，并劝服污染源与自己结盟，共同搭建规则游戏。秦非显然不是第一个提出这项要求的玩家，老保安十分熟练地摇摇头：“不行，今天晚上没有巡逻任务。”“我知道！”有观众信誓旦旦地举起手来，“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

秦非觉得这是在异想天开。

就在npc被气裂以后，大约是因为已经无需再隐瞒NPC的身份，在这堆碎片上方的空气中，秦非竟然看到了属于宝田先生的好感度提示。顺手还扔出去几块抹布给林业他们：“把外面的桌子擦干净。”可他仔细看过, 发现他们四个似乎并不在上面。

比起能够白拿的那一份高额工资来说，那算什么呀。崩溃！！呼救声传来，秦非猛地扭头！

“掉头，回去吧。”闻人队长的声音中隐含着疲惫。可是单纯的NPC真的信了，愣了一下，感激地望向秦非：

爸爸妈妈木头人似的坐在那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可现在怎么弄得这么……”秦非想了想，找到了一个准确的形容词，“这么商业呢？”来人是三男一女，一共四人，小秦究竟在那一个副本中契约了几个怪物？！

在觉察到这一点后，秦非的属性面板底部忽然多出一根进度条来。最后一句播报声响彻在夜空下，平静语调下隐含的疯狂与期许令人不寒而栗。好在，命运之神似乎在这个早晨眷顾了眼前的玩家们。

两个低阶玩家脸色煞白地点头应下。

因为从两侧的分支走廊中，再次涌出了整整十六名蓝色制服的NPC，他们人手一个，将十八位玩家连推带搡地带离了游戏区。而猪人NPC来到游戏区后，第一个和秦非说了话。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睁开眼，比旁人颜色稍浅的瞳孔不复往日柔和，眸中闪烁的光，锐利到仿佛能够刺破一切遮蔽视野的迷雾。

要是那么脆皮的话，这外观还不如不穿。现在迷路了，他们只能在雪山上过夜。

走廊一旁，先于秦非出来的玩家中，有两人一直打量着这边。不得不说，这个人还真挺豁得出去。

NPC出了拳头，而黄狗出了剪刀。秦非赶到活动中心时，整栋建筑空空荡荡，所有玩家全都跑出去做抓鬼任务了。

下山比上山更难，许多难行的陡坡甚至只能倒退着下，随着时间的流逝，衣饰的保暖效率似乎正在逐渐衰减。

秦非没有和他们一起出来。秦非觉察到，这平静十分流于表面, 像是在故作镇静。

瓦伦老头：？？？？“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太倒霉。”秦非将陆立人刚说过的话又送回给了他。

那双始终紧闭的眼睛半睁开来，金色瞳孔中露出如有所思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