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

岑叁鸦清醒得很，每次弥羊失去方向朝他撞来，都能被岑叁鸦精准得一脚踢开。孔思明的话音落下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突然在所有玩家脑海中响起。秦非没有说话，对面那人却已经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了一切。

秦非安静地听着玩家们的对话，在讨论声止歇以后突然开口：“既然这样，我们就直接进去吧。”

“你们到底有没有良心？受了薛老师庇护这么久，现在还要害死他吗？”

大约已经是一场普通D级直播的30~50倍了。刁明换了个问法：“那这两条路，哪一条更安全？”

“听系统提示的意思，咱们是得把这面镜子给砸了？”陶征目光炯炯地盯着秦非捧着镜子的手。他们现在已经配合得十分默契了，前面抱着手臂蹲着的两人二话不说便追着垃圾车往前去。

“昨晚鸡人NPC推车进来时，餐车旁的广播喇叭播过几条规则。”锁扣应声而开。要说脸皮还得是你秦哥厚。

但起码没惹来什么麻烦。

秦非道：“其实副本刚开始的时候，听这个副本名，我还以为我们要玩的是狼人杀一类的游戏。”

墙面上挂着一联排钥匙，獾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块灰色的印泥，将钥匙一个个拓印在印泥里。孔思明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每次一说多话就整个人颠三倒四，秦非不再继续和他搭话，让他一个人冷静去了。

然后，他双手捧着坛子，高高举起，重重将它摔落在地！虽然王明明的父母都很奇怪，但经过秦非这两天的观察，他们两个看起来的确更像是人而不是鬼。这里就像是一个尘封的尸体仓库。

昨天晚上他们还对它避之唯恐不及。为了公平，告诉他们一下也不亏吧，弥羊开始耍赖。左手手腕处的皮肤传来的触感异常清晰，冰冷刺骨。

林业几人的表情当即古怪起来。他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手背，因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肤苍白中透着淡淡的青，纤细的经络埋在皮肤下，轻轻跳动着。……

他指向地图上的一个树形图标。在场众人中除了弥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阶玩家。猪人原本是抱着刺探敌情兼兴师问罪的心态才靠近秦非的。

“雪在越变越大。”岑叁鸦抬起手背碰了碰脸，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还是冻得发疼，鼻翼旁的皮肤也隐隐有开裂的趋势，“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他充满怨念地转身，在看到应或脸上两个通红的巴掌印以后骤然转悲为喜。

那个人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条，虽然已经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却依旧不断在地板上耸动着身体。想在死之前体验一把炫酷的自残吗？

开膛手杰克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脸色比方才又沉了几分。他又一次伸手向内探去。虽然总算解决了一桩疑惑，可这样一来，事情的结果也变成了最糟糕的那一种。

秦非最后回头看了吕心一眼，离开了活动中心。他出的也是剪刀。秦非尝试着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头灯和手电，但两样物品在水中无法正常启动。

一秒钟。乌蒙和驺虎同时朝灰蛾雕塑冲去。

刚才还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时已经被远远甩在了身后，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木被夜色模糊，几乎融进了雪地里，密林深处，有猩红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闪而逝。

但秦非已经走了，一口气走到了商业街前，对身后正在发生的精彩事件毫无兴趣。其他玩家穿的都是冲锋衣，只有刁明，因为之前在密林里弄脏了衣服，所以换成了羽绒服。

弥羊：……？？？半小时前，黎明小队全员轮番上阵，试图与孔思明搭讪失败。

就在吕心忍不住想问第三遍时，旁边床位的唐朋忍不住出言奉劝道：

有些话闻人队长不方便对刁明这位客户说，但乌蒙说起来毫无心理压力。

几分钟后，雕塑下方的红色蜡烛自动熄灭。

“她、她今天晚上确实表现得怪怪的。”灰白色的雪片翻飞，将视野切割的支离破碎。

秦非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时，这似乎已经成了他思考时的习惯。秦非将那条死掉的虫子丢在了一边。他刚才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结果却又死里逃生，但现在他再次意识到，即使能活，似乎也活不了多久。

玩家们站在路旁，秦非为了遮掩自己，蹲在垃圾桶后面。弥羊闭嘴了。“但是，这些树，也在跟着我们向前走。”

林业却猛然扬起头来。“他……”

猛地点头。污染源：“……”也就是说，如果要找弥羊的话——